她又找了艾遠,問鄭溟有沒有說過他去了哪裡工作。
鄭溟其實平時為人很好,離職後跟同事們還聊過一陣子,但最近逐漸淡了,沒再聯繫。艾遠把鄭溟說的新公司截圖給舒澄澄,她搜了那家在俄羅斯邊境上的外貿公司,幾周前剛剛申請破產,在淘寶上的店鋪已經清空了。
她想像著,鄭溟現在也許在地球上哪個富庶的城市住著別墅數著霍止給他的錢,也許他又換了工作,再也許鄭溟這個人也消失了。她希望不是最後一種。
鄭溟沒要霍川櫻的五百萬,他替盧斐拿走了舒澄澄手頭所有的錢當作報復,然後放過了她,他是公允的。
霍止,他什麼都知道。又一次。
舒澄澄抱著兩份花燈回了東山客,搬著梯子在門外的樹上掛小紅燈籠。李箬衡挑的小紅燈籠依舊很醜,但不能退換,因為是定製的,上面還印著瘦金體的「千秋」。
霍止回來時,她剛剛理好線,他下車只掃了一眼,就皺起眉,「怎麼爬那麼高?」
舒澄澄沒看他,接著往上爬了一級,仰頭把小紅燈籠掛到高處,「鄭溟呢?」
霍止轉回身,慢慢關上車門,車門的一聲悶響後,他已經完全消化了狀況,快步走過來扶住梯子,「先下來,回去說。」
她機械地看了眼他修長有力的手。好的,鄭溟消失了。
這麼想的時候她是沒感覺的,渾身內臟都處在麻痹狀態,斷斷續續疼了不少日子的胃也安生了。
她呵熱凍僵的手,扯了扯電線,繼續掛燈籠,「你其實不用做這種事,他不會說出來的。」
他很堅決,「好,是我不對,回去說。」
舒澄澄突然狠狠扯了一下小燈籠電線,電線上的 led 燈泡刮到了手心,痛覺的開關突然被打開了,她手開始發抖,攥住手心,低下頭惡狠狠看著他,「你又抓住機會了。我……在東陵島上,我那樣謝你的時候你是怎麼看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真蠢真能裝?我裝作從來沒認識過鄭溟也從來沒抄過更沒栽贓過別人的時候呢,你是怎麼看我的?還有我給了他一百萬,然後跑回來騙所有人,這幾個月你是怎麼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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