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林天生糊塗,不是愛錢如命的人。
至於霍止,他絕不糊塗,但一向慷慨,對任何人都是。金錢這種事物,他生來就擁有太多,多到把黃金當做空氣和水看待,一噸鈔票在他那裡的重要性比不上一片有效的安定,哪怕他真的洗錢,也不會虧待任何人。
但說到底,事實就是這個英俊虛偽的野心家不再愛惜羽毛,終於走到了眾叛親離這一步,無數吸血蟲聞風而動,追逐著他的傷口嗅聞新聞噱頭,試圖找到腐肉,烹飪成話題商機。
所以他才躲在觀景台上抽菸吹冷風嗎?像條真正的喪家之犬。
舒澄澄不覺得解氣。曾經親眼所見的霍止的那些好都是真的,他唯一一次吝嗇是在菜市場把每種梨都買一隻,回家後還叫她不要切開。
她依然很討厭新聞里描述揣測他的口吻,霍止不是葛朗台。
霍止唯一的缺陷是他只把建築當商品。這個缺陷讓他固若金湯,但那些熱情洋溢的建築師只會是因為受不了這個才離開他,跟她一樣。
她這麼想著,翻過身接起電話。
聞安得快活的聲音傳出來,跟她說家長們只有第一天看他可愛,第二天他爸就開始嫌他活在家裡浪費米飯,第三天老聞董嫌他惹剛撿的小貓生氣,踹了他三腳,晚上他媽媽發現給小貓煎的魚被他吃了,又踹了他三腳,他這家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要不是李箬衡以前幫他裝修公司的時候打了個大折扣,他連婚禮都不想去了。
聞總好聽的嗓音灌進耳朵,像溫水注入喉嚨,她全身都放鬆了。
聞安得又問:「你衣服試好了?明天我能不能把伴郎黃老師打暈了自己上啊?他要是看上你怎麼辦?你長得是有點那什麼,這個方面我還是蠻擔心的。」
老朋友了,還談什麼看上不看上的,前幾天一見面黃岳就跟她互相拋了八百個媚眼,要不是一旁的李總看見舒澄澄就黑臉沉默低氣壓,黃岳大概恨不得立馬拉她打個啵。
她斟酌著唧歪:「……啊,那個,你說黃岳啊……」
聞安得立馬懂了,氣得往床上一倒,恨恨的,「奶奶的,算你有種,明天跟你倆狗男女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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