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來揉了揉耳朵,確認自己沒聾,「你說。我聽得見。」
「你看,你想活著,我們想要錢,這兩件事不衝突。你跟我們去一趟,就當旅遊,然後霍止來接你走,我們也去該去的地方,誰都沒有損失。」
「誰都沒有損失?」
「對,」阿列克謝點頭,「你和霍止也好,我們也好,還有櫻總,全都得償所願。」
她想起來那份報紙,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霍廷快要死了,霍川櫻跟霍止不和了這麼多年,眼下徹底撕破了臉,霍川櫻讓他們拿她要挾霍止,想讓霍止在股權或者遺產或者什麼豪門名目的分割上退步。
霍川櫻的算盤打得夠毒,可是舒澄澄分毫不差地記得自己最後跟霍止說的每一個字。
何況,何況就算她沒有跟霍止說那些錐心刺骨的字眼,可霍止他原本是什麼樣的人?他會被人算計?
她茫然地看著車前窗外面一格格閃過的燈,「……他?他得償所願?你們根本不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他怎麼會來啊?」
阿列克謝點點頭,「你問得對,明天我們把這個搞清楚,問問他會不會來。」
第二天他們渡過黑河,抵達俄羅斯,夜裡投宿旅館,進了小房間,阿列克謝終於把舒澄澄的手機開機,給霍止撥去一通電話。
安德烈握著刀的手就放在舒澄澄手心,加了點壓力,示意她別作妖。她安安靜靜望著手機。
電話接通了,那邊的霍止問:「你在哪?」
不是「哪位」也不是「找我幹什麼」,而是「你在哪」。
阿列克謝聽到這個開場白,顯然放鬆了身體,靠著椅子告訴他目的地:「在哪不重要,我們去摩爾曼斯克。」
阿列克謝說中文時口音濃重,有股戰鬥民族的蠻勁。霍止也許是沒立刻聽懂,也許是沒想起這個地名在哪裡,有些麻木,重複了一遍:「摩爾曼斯克。」
安德烈和謝爾蓋對視一眼,小孩子惡作劇得逞的表情,阿列克謝也眨了眨眼睛,很享受這個大人物的反應。安德烈對舒澄澄說:「瞧瞧,他比你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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