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里別爾卡的娛樂場所,無非就是舒澄澄遇見任江的那個地下紅燈區。
霍止跟著舒澄澄進了地下空間,那個穿貂塗藍眼影的女士抱著一桶冰淇淋在看耽美劇,沒有注意見過一面的舒澄澄。
霍止給舒澄澄買了一桶爆米花,讓她等著,打算去找人。
舒澄澄眼看他要往紅燈區走,一伸手就把他帽子拽住,「你回來。那是你能看的嗎?」
她把爆米花往他手裡一塞,「在這等我。」
舒澄澄進紅燈區溜了一圈。謝爾蓋說得有道理,在這裡做妓女確實賺不到什麼錢,生意很蕭條,幾間屋子基本都開著門,濃妝艷抹的女人在裡面百無聊賴地刷短視頻,只有一兩間有生意,木門關著,聽口音,裡面的客人顯然不是外地人。
她無功而返,心裡焦急,不知道去哪找人。走回大廳,她在那莫名地站了一會,剛才跟霍止說話時靠著的柱子邊空蕩蕩的,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突然意識到本該等在這的霍止不見了。
舒澄澄第一反應是霍止果然說話不算話,現在把她留在這,要跟她各走各的,第二反應是阿列克謝回來找他們麻煩了,總之她茫然了幾秒鐘,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外跑,門邊角落裡亂糟糟的牌桌上有人叫了她一聲:「舒澄澄。」
霍止就在牌桌邊。他看著她滿臉惶急,知道她在怕什麼,安慰地朝她招了一下手,「過來,玩牌。」
舒澄澄渾身的雞皮疙瘩褪了,過去坐在牌桌邊。
他們要找的商用破冰船項目團隊果然就在這裡,是一群技術宅,來自天南地北,各自的母語都不一樣,英文口音都有點笨,但腦子都很靈光,玩撲克時動心眼,看到霍止的籌碼時也動心眼——陌生人拿著大把籌碼來加入牌局,要不就是想騙錢,要不就是想騙別的,他們該拒絕他的加入,但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整飭清直,沒有一絲盛氣凌人,是食物鏈頂層生物獨有的那種氣定神閒,讓人本能地想順從他的提議。
舒澄澄沒多關心桌上技術宅們面對霍止時的糾結氛圍,自顧自脫了羽絨服,纖細修長的手指一張張撥動著霍止手邊的撲克牌,漫不經心的,「我和我哥哥不太會玩,你們教教我們?」
她裡面穿的是霍止的黑色高領毛衣,極度沉鬱的黑羊絨和極度清淡的五官對撞,顯得人格外冷淡易碎,但是一笑起來,那些疏離全都無影無蹤了,眼睛彎彎,臉頰上還有個嬌憨的小酒窩,比電影明星還勾人。
霍止在桌子下一碰她的膝蓋,讓她別用這套。但她變本加厲,手托著下巴,跟自己旁邊那個亞洲小男生撒了個嬌,「教一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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