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小時,始終沉默的徐琰釗忽然敲了敲兩人中間的金屬靠背,蕭和聞聲看過去。
「有人來接我,你•••要不要一起帶你出去找個地方住一晚?」說著站起來單肩背上了自己的包,一副如果蕭和同意就能立刻帶她走的模樣。
當時已經凌晨快要三點,蕭和本來決定就在這裡挨到天亮再做打算,聞言有些猶豫,她在思索怎麼才能連著兩次拒絕別人的好意而不令對方那麼尷尬。
徐琰釗很快看出了她的為難,也不糾結,乾脆的點點頭和蕭和說那後會有期,推著自己那 20 寸的小皮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之後的時間蕭和一直緊張的關注著航班信息和天氣情況,許是她的各路祈禱起了作用,最終她還算幸運的折到甘迺迪機場搭上了前往雅加達的飛機。
等她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定,先是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算了一下因為這一通折騰多出來的花費,暗自肉疼一會兒便很自然地想到了徐琰釗。
一看就是富貴的主兒,他的身上有一種獨屬於富貴人家的底氣和從容,不會因為一些計劃外的變故而憂心忡忡,這種氣場她在幾位家中小有資產的同學身上也曾見過。
不知道他為什麼也會來做紅眼航班,她想應該是再沒有機會見了,茫茫人海他們能在機場有一面之緣,有一個小時的相談甚歡已經是神奇。
她至此都沒有後悔拒絕徐琰釗的那兩次好意,外婆一直告訴她有多大的能力辦多大的事,她膽子有時候蠻小,即使清楚那對徐琰釗來說可能不是什麼難事,她也不敢接受。
當人類面對不可預ᴶˢᴳ期的成本時,拒絕變成最有效的自保手段。
蕭和只在航程剛開始的前半段時間裡,於心中默念了幾遍徐琰釗的名字,心想他的「琰釗」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兩個字,然後就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將其拋之腦後。
甚至時隔三天再見面時,蕭和都沒有第一時間在西裝革履的人群中認出他來。
第二章
蕭和前往雅加達是參加一場學術會議,規格很高,而她受到大牛導師的推薦將在會上有一刻鐘的時間分享最新研究成果。
因為學校規定畢業之前必須要進行為期一年的 doctoral practicum(臨床實踐),所以儘管蕭和已經拿到學位證即將博士畢業,依舊需要在她自己聯繫的那家費城日間精神科醫院做足一年,一直持續到今年的聖誕節之前,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隻身一人搭乘飛機的原因。
同組的另一位日本籍師弟提前一天已經搭乘航班到了雅加達,為了節約時間提高溝通效率,她將會議報告的相關材料都郵件發給師弟請他提前調試。
那天蕭和的報告很完美,這並非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PPT 開始演示的時候站在台上的她自信明媚,她的研究觀點和她的人一樣令在場的所有人難以忽視,甚至下台之後還會有一些同行湊上前來與她深度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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