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患者眼裡,精神科里的心理治療師不足為重,遠沒有能給開藥,一針下去立竿見影的主治醫師來的重要。
她皺著眉回到座位,調出檔案看小白媽媽的電話,最終還是沒能撥出去。
不同於身體疾病,心理科病人一旦出院,醫患關係就已經解除,缺少了聯結,她什麼也做不了。
群里幾人都在上班之餘斷斷續續的摸魚聊天,計劃明天的行程。
她們本來的計劃是今晚就湊在一起,明早開一輛車到機場,東說西說就定下到她家,但那會她剛好沒看手機,三個人瘋狂艾特她也沒收到,此刻趕緊回復。
邱燕回的最快,在群里喊她景大夫,發了個救救我的表情包。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是工作上被誰氣瘋了。
邱燕在一家教育機構做教務老師,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報課的學生、家長打交道,還要協調不同老師的課表,安排教室等等。
聽她的描述就是沒太有技術含量,全是脾氣好。
饒是這樣,見的人多了也難免有時候遇到一兩個無法溝通的。
斯琪也有一學一,跟著說景大夫,救救我。
蕭和一視同仁的回了一個「我佛不渡窮人」的表情包,喜提兩毛錢。
群里一時變成了吐槽現場,不知道大家手機背後都是在用什麼樣的兇殘ᴶˢᴳ面貌噼啪打字,隔著屏幕都仿佛感受到一片殺氣。
最後蕭和乾脆也下場,吐槽有個治療剛見效果的病人突然出院了,自己在這咸吃蘿蔔淡操心的糾結了半天到底要不要私下聯繫一下。
因為她的工作性質,心理治療例來要簽保密協議,很少和別人談起工作中的事,她這麼一說,另外兩個人倒是安靜了。
斯琪讓她平常心對待,病人這麼多,她能做的就是在醫生這個崗位上盡好自己的職責。
燕燕沒在群里回復,可能是因為她和斯琪的看法不一樣,私聊蕭和說,如果心裡有想法,那就盡人事,聽天命。
蕭和一直沒說,她除了為那個孩子可惜,覺得臨門一腳中斷了治療,同樣也很擔心小白媽媽的精神狀態。
最終還是猶猶豫豫了一下午,直到下班回家都沒決定。
到家沒多久另外三人也陸陸續續趕過來,蕭和租的房子在一個老的學校家屬院,都是有年頭的老樓房,五樓,沒有電梯,但環境很好,春天的時候花紅柳綠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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