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多疼••••••
李卓的眼眶忍不住就開始泛紅,想到這裡是無菌病房,又死死將眼淚忍住,心裡再次後怕,她差點就要失去唯一的兒子。
即使穿著防護服,她也不敢靠近,安靜地站在病床上端詳幾分鐘滿身插滿管子的徐琰釗,趕在淚水流出之前出門去。
徐姜堃就等在門口,見她出來,假裝沒看見泛紅的雙眼,招呼女助理幫李卓脫防護服。
還不等動作就被她擺擺手拒絕,看著徐姜堃說:「小堃麻煩你安排下,我想見見釗子的主治醫生。」
「已經在等著了。」徐姜堃淡聲回道。
女人手上的速度加快。
李卓大學讀的是醫科,畢業於霍普金斯大學,儘管後來沒有進入醫療領域,但認識她的人都不敢說她是外行。
她年輕時候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後來為了家族棄醫從商,這麼多年,依舊有百忙之中關注醫療領域最新文獻的習慣。
但她此刻在聽完當時的情況之後,對自己兒子的主治醫生非常不滿,她認為徐琰釗當時的情況,完全不需要摘除全部的脾臟,會有更好的手術方案。
然而木已成舟,她沒有辦法怪這裡不太發達的醫療條件和落後的醫療水平,畢竟,命保住了。
當下開始不假於他人之手的聯絡自己在這一領域的老友,甚至計劃等徐琰釗情況穩定後的轉院事宜。
一直在一側全程陪同的徐姜堃私人手機忽然響起來,來電顯示是「小叔」,他遲疑片刻,直接將電話遞給身邊的人。
不難猜出,應該是小叔打不通李卓的電話,這才撥到自己這裡。
此刻內畢羅已經天色破曉,即將六點,他們在這裡奔波一晚上的同時,與這裡有三個小時時差的國內,也有人徹夜不眠。
他不再聽身後的動靜,助理已經被他遣去休息,自己一個人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目睹這座城市的甦醒。
徐琰釗是在第二天下午醒過來的,好在他身體素質一向不差,度過危險期後面的情況就好很多。
李卓臉上的神色也放緩很多,安排好轉院的事宜,就回到病房陪兒子。
徐琰釗除了槍傷,還有右臂被彈片划過的傷口,當時危急關頭顧不上,實際也非常嚴重,傷到筋骨。
李卓的意思是轉院到惠靈頓之後,由她請的醫生來主刀處理。
一站一躺的兩個男人都沒意見。
寬慰了自家老媽幾句,徐琰釗對徐姜堃說:「哥,你找個人去把我的東西取一下吧,有一些電子產品,裡面有一些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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