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逢春也覺得奇怪,照理說隔的再遠,一個人既然在這世上存在過,肯定會有人記的。他做過的事也肯定會留下痕跡,消失的如此徹底的人很是少見。
他思考了一番,質疑道:
「人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反過來說,既然一個人沒留下任何痕跡,是不是可以說,這個人原本就不存在?」
「什麼意思?上梵真人不存在,那頭骨和全楚會館鬧鬼的事怎麼解釋?」
錢善武不理解白逢春的意思,他只得繼續解釋道:
「這世上說上梵真人存在的,只有那個帳房先生。如果他說了謊呢?也許這世上原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上梵真人,這一切都是他編造的。」
「可他為什麼要說謊?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想了想,有兩種可能」,白逢春沉著的回答:「第一種,是帳房先生就是上梵真人,或者說就是他口中做上梵真人的事的人,因此才要將一切推給一個不存在的人。」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錢善武搖搖頭,他實在無法想像那個膽小的男人掐訣念咒、搬弄屍骨的樣子。
「的確,所以第二種情形的可能性大一些。那就是帳房先生已經猜出了全楚會館鬧鬼的真相,也認出了這一系列事件的真兇。但他為包庇兇手,才故意捏造出一個不存在的人物,轉移我們的注意。」
錢善武沉吟著,「這第二種可能聽起來更像那麼回事,不過,這裡面還有說不通的地方。」他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慢慢分析道:
「如果他知道兇手是誰,為何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動作?難道他是兇手的同夥?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一直守著全楚會館,當他的帳房先生,難道心中毫無悔意嗎?」
白逢春也覺的說不通,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他是在我們去找他的那一刻才想通了真相,隨機應變編出了個故事應付我們,等我們走後他再去找兇手。」
錢善武仔細回想了下他與帳房先生的對話,一開始面對自己的提問他顯的吞吞吐吐,似乎有所隱瞞。後來說起店裡鬧鬼的事又一股腦的道出,還提到了頭骨和上梵真人,其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
「據我看,他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編造出一個完整的故事是很困難的,所以說的肯定大部分是事實,只是在他想要隱瞞的地方稍加改動。頭骨與鬧鬼的事他完全可以不提,但他還是說了,證明這件事可能是他來不及編造,照實說的。而提到上梵真人完全是為了解釋上面提到的鬧鬼的事,很有可能是編造的。」
「如此說來,兇手一定就在當時全楚會館的住客中。」白逢春總結道。
錢善武點點頭,認同白逢春的分析。他猛地的一拍桌子:「不管怎麼說,那帳房先生一定知道實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他捉拿歸案,再慢慢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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