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性子不定,喜歡到處遊蕩,自然不疑。
至於悟真,經過這次事後他又變的笨笨傻傻的,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特別是被蠹蟲附身的事,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這對他來說當然是好事。
但冬青見了他卻氣不打一處來,小和尚害的她損失了百年的修為,她自然心疼。可又不能直說,只好趁著眾人不注意,狠狠的照著小和尚的光頭給了幾記榧子。
悟真捂著腦袋,呆呆的說:「這位女施主為何如此暴力?我一個出家人哪裡得罪你了?我的腦袋本就不太好用,被你如此一敲,經文更記不住了。我勸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冬青掐著腰,點著他的腦門道:「暴力?我這叫暴力?那你叫什麼?忘了怎麼將我打飛的?害的我在床上躺了三天,還損失了……損失了不少元氣,我不過彈了你幾個腦門,你居然還要和我計較?」
悟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冬青,捂著腦袋躲到角落去了,邊走邊說:「算我倒霉,正好碰到施主發癲的時候,我下次多念幾遍經驅驅邪。」
冬青聽了氣的又跑過去,要狠狠的敲悟真的腦袋,幸好被白逢春攔住了,「小和尚現在糊裡糊塗的,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至於你損失的那些修為,我改日將寺里的那部佛經借出來,讓你抄上幾遍,能抵上好多年的修為,也不算太吃虧。」
冬青這才作罷,自顧自的坐到寺門口的石階上,從身邊的草叢中捋下幾根草葉,編織起草蟋蟀來。
白逢春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感到從未有過的寧靜。他望了望佛寺上空橘色的夕陽,又望了望夕陽下後山的那片密林,喃喃低語道:「佛劫……總算是渡過了。」
深紅色的宮牆之下,靠近西側宮門的一個幽暗的小房間內,薛公公正端坐在一張高背梨花椅上,悠閒的品著茗。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道士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與一般道士不同的是,他穿著一身鮮紅色的道袍,眼眶深陷,長著只曲線狹長的鷹鉤鼻,面相精明中透著些陰鷙。
道士見了薛公公露出了刻意的笑容,垂手站在一旁,諂媚的說:「公公,您喚我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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