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逢春跟在冬青身後,燈籠微弱的光亮勉強勾勒出冬青身體的輪廓,她纖細修長的身軀如同空中迎風飄舞的柳葉,按照自己獨特的節奏律動著,時而妖嬈婉轉,時而端莊雍容。
白逢春看的出了神,沒有留意冬青突然停住了,腳步快了些,險些撞到冬青身上。雖然及時收住身形,自己的前胸卻還是不免撞上冬青的半邊身子。剛才看在眼中的那玲瓏曲線突然裝入自己懷中,白逢春不自覺的心中一盪。
但他馬上收斂了心神,暗罵自己好笑:修道修了一輩子,怎麼今日突然對這狐狸心旌搖曳起來?他又偷眼看了看冬青那俏麗的臉龐,心中又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自己明明知道她是只狐狸,還是自己親手撿回來的,為何還會心動?
他搖了搖頭,感慨今日自己如同中了邪一般。又轉念一想,難道是言之契的效果?可是之前從未聽說過言之契會讓簽訂者之間產生特殊的情愫。他越想心境越亂,用手掌在自己面前揮了揮,仿佛這樣就能將這些煩惱驅趕似的。
「你今天是怎麼tຊ了?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丟了魂似的」,冬青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詢問道。
白逢春回過神來,對著冬青自嘲的一笑。冬青從沒見過他如此莽撞的樣子,那副不尷不尬的表情更是讓人忍俊不禁,也「丁寧」一聲笑了出來。
她一邊笑一邊指了指前方,道:「賴三說的地方就是這兒了,我看這漆黑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會不會是他記錯了?」
冬青將手裡的燈籠抬了抬,白逢春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十字街口,他們面朝著南北向的大街,街上行人寥寥,沿著大街遍布著許多東西向的小巷。從巷口看去,裡面點著星星點點的燈火,巷子幽深,一眼望不到頭。
白逢春又恢復了往常的冷靜,他沉思片刻道:「賴三說他們看見了一顆很茂盛的大樹才走了過去,說明看皮影戲的地方一定很空曠,這些巷子雖然幽深,可空間都比較狹窄,僅能三人並肩同行,應該不是他們來過的地方。」
冬青疑惑的問:「可那個賴三說他白天又回來搜尋過,完全找不到大樹的影子,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白逢春目光閃爍,幽幽的說:「這正是整件事情最詭異的地方。京城雖大,可道路極為規整,就算喝了幾杯酒也不至於迷路。更不可能有地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除非……」
「碰見了什麼邪祟?」,冬青接口道。
白逢春點了點頭,看著那幽深黑暗的巷口,點點星光在黑暗中不斷變幻著形狀,仿佛幻化為一隻只噬人的猛獸,在伺機而動。
他默默的從懷中取出之前疊好的白紙,又在上面翻動幾下,折出一隻身材修長、精神抖擻的短耳捲毛獵犬,樣子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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