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逢春打趣道:「你對五行門感興趣?要不要我幫你牽個線,拜入那大鬍子門下?憑你的想像力,肯定能設計出比水蜘蛛可怕百倍的結界。」
冬青嗔怪道:「胡說!我腦子裡哪有那麼多可怕的想法。反倒是你,很適合作五行門人。你整日不說話,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恐怖的東西。如果由你來設計結界,肯定如地獄一般可怕。」
白逢春搖頭道:「我一個說書人,設計出來的東西肯定是情節曲折、引入入勝的。雖然過程有些嚇人,但最後結局總是好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果世界上的事真的都像書里說的那般簡單就好了!」
冬青也嘆息道:「聽你說來衛長星也算是好人,這樣無緣無故的慘死,也太可惜了。」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緣由的,五行門的那兩個人為了自己門派的名聲,講述之時很可能有所避諱,與事實也有出入。這背後的真相還需要我們一點點去探尋。」白逢春低頭說道,他深知語言的魔力,對語言一直抱著敬畏的態度。明白語言就像一面鏡子。既可以如實的反應事實,也可以輕易的被人動手腳,變成哈哈鏡一樣的事實扭曲者。
冬青覺的這話背後的意思很深,自己思索了一番,卻始終想不透,索性不再想了。她猛地拍了拍手,向白逢春問道:「你還沒有搞清楚我們究竟是怎麼中的遁術呢?」
「這個我後來大概想明白了」,白逢春背著雙手踱了幾步,回身說道:「余東海是水宗傳人,他設計的遁術自然是依賴水施展的。天剛剛下過雨,我們追蹤林動的途中地上很是泥濘,有許多雨水積成的水潭。他將結界設在這些水潭之中,我們只要一不小心踩到了水潭就會中術。」
冬青「哦」了一聲,仰面想了想說:「五行遁術果然神奇。不知道影宗的遁術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也像這般神奇?」
「只怕影之戲的奇妙遠超其他五宗。以五宗合力也只能將影宗驅逐,而沒有消滅,說明影宗實力遠在其他五宗之上。」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未曾親眼見到,始終不信。」冬青被水遁術中的怪物嚇的大驚失色,既羞且怒。「那些遁術看著嚇人,但如果知道是假的,其實也不過如此罷了。」
白逢春只是微笑,沒有接話。他曉得冬青生性要強,此刻不論說什麼都會被誤會是嘲笑她,乾脆不說。
冬青見他不語,接著追問道:「你在那兩個人面前大包大攬,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什麼辦法找到那副畫?又如何找到殺害衛長星的兇手?」
白逢春故作慌張的自言自語道:「是啊,我真是昏了頭了!到哪裡去找那副畫呢?」,他拍了拍頭,裝作突然想起的樣子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那副畫是從哪裡找到的來著?再回去看看,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冬青眼前一亮:「對了!我怎麼將這點忘了。去找那個老婆婆,再問問畫的來歷。說走就走。」說罷抬腿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