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逢春也在心底問著自己這個問題,我會怎麼做?其實問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白逢春一直在迴避,缺乏正視答案的勇氣。他寧願自己受傷,甚至死亡,都不會傷害那人偶一下。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黑衣客的設計,他甚至無法確定,人偶是不是真的與冬青存在聯繫?還是這些都是黑衣客故意給他的幻覺。
其實這也不重要,只要他在猶豫就夠了。生死相搏之時,片刻的猶豫都是致命的。他的猶豫給了黑衣客足夠的機會殺死自己。
他看見冬青又舉起了關刀,他突然覺的很滑稽,冬青明明是個小姑娘,卻舉得動那麼沉重的關刀。他知道這一次黑衣客不會再給他機會,從冬青的動作和關刀反射的寒光中判斷,這次冬青會一刀斬下他的頭顱。
白逢春只能儘量的拖延時間:「這麼說,你真的是影宗傳人嘍,這一切的殺戮都是為了什麼呢?只為百年之前結下的仇怨?那些仇與你有什麼相干?」
黑衣客沉默,多了許久才開口道:「我聽說你的幻術已經出神入化,只要我一回答就會中術,對吧?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挑戰,這樣才刺激,才夠味……」
說著他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笑著說:「看來你的幻術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關刀猛地切下,勁風催動,四周的一切都在它的籠罩之下,動彈不得。白逢春使出全身的力氣催動罡氣,才能將人偶移動了幾寸。可這點距離只能將他的頭顱從刀下挪開,左臂卻結結實實的被刀切中。
白逢春發出一聲慘叫,左臂瞬間離開軀體,飛了出去。他右手將人偶抓在手裡,就地一滾,躲在了那棵大樹後。他翻出了幾尺的距離,也留下了一路的血跡。
黑衣客縱聲大笑,笑的過於肆無忌憚,肺部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才使他的笑聲停止。他抹了抹嘴,繼續獰笑著說:「看你還能躲多久!」,慢慢沿著血跡將白逢春走去。
刻骨的疼痛不斷的從左臂傳來,痛的白逢春幾乎暈厥。但他強撐著,如果現在暈過去他就徹底輸了,這是他計謀中最難的部分。
黑衣客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將罩在臉上的黑色面罩取了下來,露出了那張枯瘦、布滿皺紋的臉。他的嘴唇並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是呈現一種暗淡的紫色。他或許認為自己已經取得了完全的勝利,不再需要掩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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