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聲音越小,變的細若蚊鳴,最後聲音終於消失了。白逢春急忙查看辛術鳴的臉,發現他的臉一片灰白,鼻息全無。
周圍頓時靜了下來,五行門弟子面上都露出悲戚之色,范烈和余東海也一臉頹唐,幾名與辛術鳴親近的弟子更是支撐不住,伏到他身上哭了起來。
冬青也陪著落了幾滴眼淚。她取出手帕擦了擦眼睛,突然問道:「謝奇逃到哪裡去了?他就守在門外,你們進來時沒看見他嗎?」
余東海咬著牙,惡狠狠的說:「狗賊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我們將整座塔都搜遍了,也沒找到他。」
白逢春想了想,說道:「我知道謝奇去了哪裡,隨我來!」
范烈受傷太重,留下就地包紮。余東海帶著幾名弟子隨著白逢春和冬青一起出了門。白逢春回頭問道:「這五色玄塔地勢最低之處在哪?」
「玄塔建在山中,地勢最低的地方是在塔下的地下室里。怎麼,謝奇去了那裡?」余東海反問道。
白逢春不答,只是讓余東海帶路。剛剛辛術鳴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在他耳邊說出了六道血輪的收藏之處:寶物就藏在五色玄塔的最深處。
原來這五色玄塔露出地面的高度已經很高了,在地下沒露出地面的位置還有幾層地下室,作為五行門最為隱秘的所在。一般弟子別說進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余東海作為宗主,雖然知道又地下室的存在,但一次也沒有進去過,這次帶著白逢春第一次來到了此處。
他們來到了最深處的地下室,發現地下室的門敞開著。白逢春的心一沉,看來謝奇的確如他猜想的一般,要偷走六道血輪。
他們困住辛術鳴的目的是要逼問出六道血輪的下落,至於讓謝奇代行掌門之職,只是便於行事,免的引起弟子的懷疑。沒想到反而激起了弟子們的反抗。
密室內掛滿了五色帷幔,像一張張屏風,將密室隔成了一個個獨立的空間。白逢春一眼便看出這些帷幔並不簡單,如果精通五行遁術的人借著這些帷幔施展法術,將會形成一個很難找到出路的迷宮。
幾個人站在門口觀望,不敢輕易進去。謝奇突然發聲:「你們真是茅坑裡的石子,又臭又硬。非要死咬著我幹什麼!我早就說過,我是為朝廷辦事,你們當真要和朝廷作對?」
余東海怒罵道:「狗賊!你害死了辛掌門,殺人償命,今天一定要用你的狗命,祭典辛掌門!」
謝奇顯的很吃驚:「辛術鳴死了?這可怪不到我頭上,你們去找……去找影子」,他冷笑了幾聲,「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五色迷陣可是五行門的祖師設下的,如果不知道方法,你們就困在裡面等待天荒地老吧!」
余東海氣的鬚髮皆張,暴喝一聲,就要衝進陣中。白逢春急忙將他拉住道:「余宗主小心中了他的詭計!他正是要激怒你,誘你進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