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而已,也算不得是客氣,我知道有家飯店還不錯。」他沒有留予氣口,繼續說,「這晚上的天還是有些冷,那我先告辭了,回見。」
他轉身往自己的公寓走,玉笙看著那略顯狼狽的背影,儘量壓著唇角不至於讓自己看著那麼像幸災樂禍,走到門口的人忽而又回頭看來,她應時轉過去,不慌不忙地走進了門。
「……您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嗎?」棠媽調侃說,「從進門起,便見您一直笑著。」
玉笙回過神,欣悅回道:「沒什麼事。」她起身上樓,想起明日要早起,竟也不生倦怠了。躺在夜色里,玉笙忽覺一種作夢的感覺,他仿佛站在流逝的年歲之外,她遙望的四年從沒有於他留下痕跡。在綠茵場策馬馳騁的年輕人,手持球桿,緊盯目標,雷厲風行,意氣風發,而這樣的年輕人也可以是在花園檐廊下坐一整天而只工作、閱讀的長者。
那時,在玉笙的眼裡,再也沒有人可以像鍾先生這樣令人著迷,或許現在也是,似如白晝里沉寂的青山,又於夜色中譁然的山影。
「玉笙、玉笙……」
急促的打字聲滲入迷幻,玉笙恍然醒悟,少君無奈一嘆,「你到底在想什麼呢?叫這麼多遍都聽不見。」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深呼一口氣才應:「可能是近來沒休息好。」
少君靠過來,覥著臉說:「我下午有點事,好玉笙,你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這些文件?」
「又是那位姓梁的先生?」
她故作羞澀地點點頭,抬起眼眸與她說:「我們要是成了,我請你吃大餐。」玉笙皮笑肉不笑地攬過了她的文件,少君立即站起身,臨走前還不忘說幾句膩歪的話。她邊敲著打字機邊想這姓梁的到底是何人,怎麼可以這麼閒?
玉笙一下午都不曾停過手,眼睛都看得酸澀了也眯著繼續敲,直至有人通知她去接電話。
「你有事啊?」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陡然冷下來,說:「晚上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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