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半垂著眼,側身斜向周文曼,捏細嗓子道:「我說文曼,你怎就沒有人家玉笙的覺悟,都嫁人了還往家裡要吃要喝的?」周文曼撇開目光,冷聲應對:「我又不是放野長的,自是有不得這種市井覺悟,三嫂嫂可是要故意惱我?」
玉笙已經站得腳麻,聽著兩人明里暗裡的嘲弄,她似是事不關己地在離她最近的沙發椅上坐下來,周夫人不滿地瞥來目光,她卻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繼續坐著。
而後,沒有人再提起她的事。玉笙閉緊了所有感知,安然無事地與幾人一道吃了晚飯。
回去的路上,周錦言提醒她不要對人無禮——「……不要到哪兒都這般任性。」
玉笙不予理睬,只盯著車窗外出神,等一到地便立即下車來,而他也推門下了車,「江嫣最近與你寫過信了?」
她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周錦言臉色驟冷,最後說了一句「對陸家人上點心」,便又上車了。玉笙也轉身往自家門前走了。她進門換鞋轉向客廳,棠媽正收拾著廚房。
「您回來了?」
玉笙點了點頭,抱手踏進客廳,茶几上一束碩大的花擱在那兒躺著,她回頭問起:「棠媽,陸停之是什麼時候來過的?」
「陸少爺不曾來過呀。」棠媽放下手裡的活走出來,她指向客廳里的花:「那這花是哪兒來的?」
棠媽這才記起事來,立即回話道:「那是隔壁的鐘先生差人送過來的,說是為表謝意,還有兩瓶酒,我也放桌上了。」
誰表謝意是送這些東西的?
玉笙坐到沙發上,盯著那一桌的鮮花,心裡越想越亂,她便是要忍不住去多想什麼。
這件事一直在她心裡擱置了好幾天,直到周五的下午,她在喬山公園偶遇了他,彼時他穿著騎裝,大抵是從跑馬場回來,但臉上掛了彩。
「周小姐明日有空嗎?」
玉笙走在他旁邊,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鍾先生有事要幫忙嗎?」他轉望來,說道:「我以為周小姐已經應了我的邀請。」
「……我以為您已經謝過了。」她提起那束花來,心底便又隱約不安,「您送來的花很漂亮,我都不知應該將它放在哪兒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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