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向玉笙的窗前方有一棵樹,它靠著淨白的牆長得彎七扭八,粗壯的枝幹好似搭到牆頭的台階,當她將書包掛在枝丫上,爬到牆頭時便是這樣認為的。
玉笙伏在牆頭,目光盯著牆內一張紙發愁,那是她沒有合格的測卷,在進門前預備丟掉以免姨媽看到,卻不想被風吹進了隔壁的花園——她更不想被裡面的人看到。
於是,她又順著樹枝下來,甩上書包跑回家裡,不等片刻,一根長杆先從門縫露出半截,隨之,玉笙握著上半截走出來,她將竹竿立在牆邊,利索地爬上樹,又小心翼翼地爬到牆頭,拿上竹竿一點一點推進牆內。
桿頭摩擦著那花園裡鋪路的紅磚,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響聲,玉笙聽著牙根發癢,咬著腮幫一鼓作氣抵到紙上,費用九牛二虎之力將測卷往最近的小溪流中拖動。
眼見測卷要掉進水裡,一隻淨白、修長有力的手捏住一角將其拾起。
「再挪一下便要掉水裡了。」
玉笙身體一抖,腳下失衡,她以為自己要掉下去時,手裡緊握的竹竿陡然將她往前拉,身體再次伏到牆頭,攥著竹竿另一頭的人眉頭輕皺,又開口道,「這邊住的人少,爬這麼高的樹,若是摔了,可是很難有人注意到。」
她直愣愣地將人看著,手頭的竹竿仍是握得緊,他鬆開了竹竿,走到牆邊把測卷遞向她,而趴在牆上的人卻滿眼憂慮,也沒有接。鍾先生將紙拿低了一點,見那紙面上的評語,再聯繫起她適才將測卷往水中挪的舉動,便瞭然了她的心思。
這時,玉笙瞟見他看著自己的測卷,眼中還露出笑來,雙耳瞬時燙紅,便立即拿回,把竹竿也抽回來扔下去,自己也一聲不吭地跳回樹上,麻溜地下樹,拖著竹竿跑回了屋。
「……後山有條溪流,這水便是從那兒引來的。」
玉笙望著那高出牆頭的樹,聽得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鍾先生又說,「喬山區好像有不少支流,似乎都匯流至喬山林的瀑布,第一次見時也不免為其震撼。」
「豐水期看瀑布,枯水期看山岩,形態各異的山岩起霧時像仙境一樣。」她的語氣忽而輕快,神情生動地描述著,「……好些電影要去到那兒取景。」
「這有所耳聞,翼州府便沒有如此壯觀的景。」
「那有什麼?」
鍾先生斂笑答道:「有一座湖,名為撫月湖,翼州府便是依其而建,陸水皆通,人流密集,除了等到深夜,便難有安靜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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