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說時,他又往她杯中倒酒,玉笙端起又飲了一點,不同的酒攪混,叫她愈發得暈乎。
「她也說不能喝酒。」
他沉聲笑問:「那你還喝?」
似已不大清醒的人低頭瞧了瞧杯子,語氣肯定地說:「這不是茶嗎?」她又端起喝了一口,喃喃自語道,「等酒醒了,我再回去。」
「原來是這樣啊。」他恍然似的點了點頭,眼底還噙笑,也啜了一口酒,隨之將面前的酒壺挪去一邊,「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喝了,回去吧。」
她頷首作答,鬆開酒杯,扶著桌角起身,鍾先生也已走過來,向其伸來手,那攥絲帕的手隨即搭過來。
「嘩——」
一道刺耳的聲音划過來,兩人都不約而同低頭探看,玉笙又使勁拽了拽卡在椅子之間的包,跟前的人彎腰,手臂越過她,拿出了包,她的目光卻定在了他臉上。
「你生得好像隔壁那個新搬來的人。」她驚訝道。
「是嘛?」
玉笙點點頭說:「嗯,好像的,可惜你沒有見過他……他有好多漂亮的書,我想他都是看過的,因為他經常在花園的檐廊下看書。」
他目中滿含的笑意陡然一滯。若是沒有記錯,她並未進過他的書房。
「我們……之前見過,是嗎?」
「怎麼會見過呢,我都不認識你?」
她已然不清醒,從他手中拿過自己的包,便抽身朝門口走,只是步履飄忽不定。鍾徊以為是多慮了,便也不再多想,緊隨其後走出門去了。
突然狂起的風讓糊成一團的意志清晰了一點,玉笙輕車熟路地往自家的方向走,他及時將人攔截,她看著面前的人,滿眼驚喜難卻。
「鍾先生?」
「我送你回去。」
說罷,他握住她手腕,將人朝自己的車引去。他便是自己開車從海灣趕回來的。
「您是何時回來的?」
她停在敞開的車門前詢問,鍾徊抬手還置於車門上,生怕她再跑了似的,眸光游移在那神志不清的臉上,輕笑言:「一個月前。」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