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細雨流連,粘著窗頭的乾淨,晝夜不舍。猶是夢中人,如煙似幻,夢醒如初,空落枕心。
「唉……」
玉笙鬆開臂間的被褥,雙手蓋在眼上揉,唇間不斷呼出昨夜的氤氳繾綣,攤開手,眼眸半遮半掩,卻也難掩痛苦之色。
棠媽推門進來,神情嚴肅,沉默著將醒酒湯放到桌上,玉笙翻身伏在床沿上,清了清乾澀的嗓子道:「我幾時回來的?」
「周小姐十點半回來,酒也喝得神志不清。」棠媽收拾著地毯上的衣物,又道,「早時二爺打電話過來,要叫您聽電話,我只得說是您昨晚忙工作到半夜,還沒起。這種謊,我可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她聽到周錦言時懸起的心又擱回肚子裡,喃喃說:「有勞棠媽幫我了。」
「您還是與鍾先生保持著距離吧,若叫二爺、陸太太看見,就沒有這般好說話了。」
「我會注意……我是自己回來的?」她隱約記得他來了那家茶飲樓。
「您那時都神志不清的,是鍾先生送到門口……」
玉笙眸光松垮垮的,漸而掉進了下眼瞼,便聽不見她說的什麼話。棠媽在屋裡收拾完,叮囑她喝了醒酒湯就收拾下樓,一會兒二爺就要來了。
「嗯……」她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眼神仍是茫然。三分鐘後,她恍然發覺她說的是周錦言,便立即從床上跳起來,跑到衣櫃前匆忙換衣。
彼時,是午後兩點鐘。
周錦言來時,玉笙已收拾如初。
他鮮少進公寓裡頭,多時只是站門外探一眼便離去。
「昨日怎麼沒與他們一道去梨風園乘涼?」
玉笙彎腰於他倒茶,只客氣說,是昨日有事。周錦言目光透射過眼鏡看來,她低眉反問,「您有事嗎?」
「嗯。」他點了點頭,視線卻定在這方,掛在扶手上的胳膊抬了抬,示意她先坐,玉笙狐疑地瞧他一眼,才謹慎小心地坐下。
棠媽退回廚房,留出二人在客廳講了半個小時左右。隨後,玉笙送周二爺出了門。
「您若是儘早將其給我,也不用時刻來教我提防著。」玉笙小聲嘀咕道。
「別以為我看不懂你的那些花花腸子,」周錦言回頭瞟了一眼,神情嚴肅,聲音卻顯得雲淡風輕,「你以為這筆遺產只是錢而已?」
「不止是錢?難不成周士誠和周夫人可願我占地占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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