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賭場,她今天是真聽夠了。玉笙不應,轉望向窗外,但他似乎就是要將這個話題捅到底,不依不饒,「我們也去瞧瞧?」
「我不想去。」
「為什麼不去?」
他像是審問的語氣,「玉笙,你此前就認識鍾徊,對吧?」
「我不認識他。」
「鍾徊四年前就來過燕台,是為商討銀行收購的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也是住在那兒……」
「你想說什麼?」她神色無波瀾,只聽得聲音懨懨,「是蘇倩與你暗示過什麼?」
陸停之神情顫慌,但隨即恢復得愈發慍怒——「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昨夜你也去了金夜舞廳,是吧?」
「玉笙……」
玉笙回眸看去,一語戳破:「她同我在席上坐了有一會兒,你就到了,然後她的助理就來叫她去換衣服,我當時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她進去了又要大張旗鼓地出來晃一趟,是為了讓你相信我認識鍾先生,是嗎?」
「按你所想,誰都是處心積慮,就你無辜是嗎?」他猛地踩下剎車,玉笙身體失衡前傾,頭撞向前之際,抬手作擋,幸而控住了身體,只是四指壓得生疼,半晌沒有知覺。
「……陸停之,你存心的吧?」她也氣紅了臉,握著不能動彈的手,痛苦難喻,「是我無辜,還是你給她灌了迷魂湯?你糊弄鬼呢?還是覺得我就這麼缺心眼,你們倆這點破事,我真就一點都不知情?你當真是個有種的,就娶她去呀,何需要在我這兒演什麼深情?」
「周玉笙……」
「砰——」
她已摔門而去。
隨後,陸停之疾馳消失在了樹蔭中,兩人便也分道揚鑣。
玉笙步行回家,所幸她離喬山區已經不遠了。棠媽開門一見是她,驚訝難抑,又瞧她紅腫的手,便馬不停蹄地跑去拿來冰塊給她冷敷。
「您怎麼這樣回來了?」
「別提了。」她此時還在氣頭上,想到這兩人合夥欺瞞自己,便更是火冒三丈,「混帳玩意,這婚誰愛結誰結吧,我再也不要看見他們!」
「您先消消氣,怎麼腫成這樣了?」
她心有不甘,頓時雙目浸濕,中氣十足的聲音很快就聽得了哭腔:「還不是因為那姓陸的混蛋……」
棠媽時宜地開口安慰她,但她卻更甚,俯身將頭埋進靠枕里放聲痛哭。
玉笙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傾盡全力地去對她們好,可為什么姨媽不要她,蘇倩也要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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