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來,卻是憂心忡忡,鍾徊抬手輕掃著她眼邊殘餘的水痕,又問,「不願意?」
「我想和你一起去,但我許是走不了。」
「倘若你一刻也不動搖,我定然就能帶你走。」
玉笙的憂慮應聲而散,神色瞬時明朗,隨之貼近,迅速地親吻過他臉龐,雙眸明媚凌人。
「那我們去翼州府做什麼呢?」
「做夫妻如何……」
這個像作夢一樣的下午,承載著玉笙數年的念想,無論是以前,還是後來。
直至日頭偏到湖的另一頭,兩人才動身往回走,橙黃的餘暉覆蓋了整片綠茵,仿佛給整座喬山鍍上了金色,連同玉笙白色的衣裙與他的襯衫都染了金。
鍾徊提著的桶里時而濺出水來,水面搖晃不止,浮光躍金,水中魚兒探身一躍,翻到草里,玉笙丟下魚竿,將其逮回來,光溜的魚身似是抹了油,從她手裡跳脫,恰好掉進桶里,卻濺了兩人一身水。
或輕或沉的笑聲猶似晚風徐徐,飄到心處,回音傳響,便再也走不出心了。
第21章 事態百出
蒲元接過漁具,道是:「劉小姐的信已經放在書房了,蘇先生正在等您。」
他將外套丟在檐廊下的椅子上,便進了屋。
「今天沒有事嗎,這麼早就過來了?」
歪身臥在沙發里的人神態懶散,視線漫無目的地漂游在客廳各處。
「我當初就隨口那麼一說,如今你竟要來真的……你覺得周家會與陸家撇清這門親,把五小姐嫁給你?你以為你是皇帝老爺啊?」
鍾徊手搭在椅背,不緩不急地拉開,抬腿落座,對他的調侃並不在意,只道:「如今皇帝可不管用……我需要借周家的勢。」
「你說什麼?」蘇子硯猛地撐起身,「鍾徊,你這人……我當真以為你有這麼純情,你這不是利用人家嗎?」
「這我會補償她的。」他說時,低眉瞧著桌面,凝然之色似是換了個人,「翼州來信說,程先生病重,許是撐不了多久,這之後遺產的爭奪必定少不了腥風血雨,我已將別處銀行的股份都拋售得差不多了,現在只余翼州和燕台的,我會繼續以你的名義購入燕台商業銀行的股份,屆時他們要爭,也插不了手。以如今的局勢,燕台可比翼州可靠多了,再加之程先生的病情,這裡的銀行交易額只會與日俱增。」
蘇子硯也嚴肅了些,頷首答應,恍然又發覺不對勁:「可這與五小姐扯得上什麼關係呢?」
「……我定然是要回去的,程先生有意要將孫女許給我,他於我有知遇之恩,他的囑託不好拒絕,再加之我在翼州的占股有一半都與程衍脫不了關係,我若是應了娶他的女兒,他就能輕而易舉地將手伸到燕台,程家的家底都在翼州,欲要吞併我在那兒的股份、產業,多的是理由,若再叫他把手伸來燕台,我豈不是成了他們程家攬財的工具?那我還作何費這些心思將資產轉移到燕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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