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人說:「我在這邊給他打過去就行。」
「那您今晚宿在哪裡?」
「我,我在蘇倩家裡,等我明天就回去。」
棠媽也鬆了口氣:「哦,那行,您記得給二爺回個電話。」
玉笙應了一聲便掛斷電話,又低頭開始撥號,隨其提著一口氣接通了。
「餵。」
「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周錦言的怒氣從電話里也可聽得,「又去找梁家的那個外孫女了?」
「嗯……我明天再回去。」
「周玉笙,你翅膀硬了是吧?」
「我明早就回去。」她又道。
電話中沉寂了將近半分鐘,再響起他的聲音時已變得冷靜,甚至有種溫和的錯覺——「再有下次,你就給我回來住。」
玉笙還思索著他突如其來的轉變時,他又喊了她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
他似乎也應了一句,但沒有聽清,玉笙舉著聽話筒又等了半分鐘,他沒有再說話,只得她來說,「那我掛了?」
「……嗯。」
玉笙掛了電話,總覺他今天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她沒有多想,拿起床上的衣裳走進洗浴室,換下了身上被酒打濕的衣物,簡單梳理過一番便走出房間重回到西圖瀾婭餐廳。
此時,氣氛熱鬧的西圖瀾婭餐廳正進行著一場晚宴,聞言是一個富商包下了這艘遊輪舉辦他與他第二任妻子的訂婚宴,今日在這裡的人都是受邀前來的——隆重辦一場訂婚宴比一場婚禮還重要,這是時髦的新風向,許是因為訂婚宴後是一種全新的關係,它介於情人與妻子之間,平衡了情人的不穩定與妻子的穩定,會予人一種立於支點、兩邊掌控的奇妙體驗。
「真是抱歉啊周小姐。」那不小心撒她一身酒的太太又向她道歉,隨即親自給她添酒,自顧自地說,「倒是少見鍾先生帶女伴,我瞧著周小姐年紀不大,應該才二十出頭吧,這正是最好的年紀,女人的花期也就這麼幾年,可得抓住機會才是。」
玉笙聽此,輕愣看了看她,心底忽生一計,於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可以再換一個嘛。」
「啊?」
「機會是很多的呀,抓不住一個,那就換一個,總有一個是能抓住的。」
那太太神情僵硬,只得強行緩和道:「周小姐還真幽默……周小姐與鍾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話語是親和的,但懷疑也是真的。
「便是今日在船時認識的,他講啊,他見我有種似曾相識、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邀我同游,然後我們就認識了。」她胡扯起來,語速都不帶一點遲疑的停頓,輕抿了一口酒繼續說,「您說這話術是不是老掉牙了?可是呢,他說得又那麼討人心,我想著,若是明日靠岸時告吹了,那就按這標準再去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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