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倩還會不會來翼州府。
她邊想邊寫著,不曾注意到屏風上映過的影子。
鍾徊見她埋頭不知在寫什麼,便也沒有打擾,只自顧自地脫去打濕的外套,走去臥室換衣服。
直到寶珍進來拿他的濕衣服,玉笙才知道他回來了。
「幾時回來的?」
「您就在客廳,難道沒有看見?」寶珍拿上濕衣服,將走未走地站在屏風旁,小聲跟她說,「先生好像心情不好,適才進門時,臉拉得老長了,您小心點兒。」
「心情不好?」
玉笙不禁心奇,便也往臥室走了。
「你回來了?」
面向窗正低頭系扣子的人應聲回頭,低沉的眼眸撐起笑意,如常道:「嗯,你寫完了?」
「還沒有。」
「那怎麼不繼續寫?是在寫信嗎?」
「嗯,但是今天就寫到這兒了。」
他轉過來,又問:「只寫今天的?」
玉笙點點頭,說:「因為我還不知道明天啊。」
鍾徊倏爾笑出了聲,隨其點頭。
她走上前,抬手仔細地給他繫著紐扣。
「我以前也不喜歡花,覺得它費去的東西太多,但又活得太短。後來,認識陸停之,他極喜歡花,無論何時,總是要帶束花來,我與他說,這又活不長,你費這些力做什麼。他說,太陽每天熄一次,也不見你生厭,反倒情願熬過一整夜等明天它再升起,而花可以不間斷地盛開三四日,無需你煎熬,只必然地枯萎、死去,倒是惹你嫌了。」
玉笙自顧自地說此,他垂眸看著,忽而道:「真看不出他還有這樣的覺悟。」
「他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與眾不同的見解。」
話還未落,背上一沉,身前壓緊,眉尾貼來的氣息灼人——「倘若這是鋪墊,我覺得可以換一個,我想,沒有人會願意聽自己的妻子念起另一個男人。」
她禁不住笑道:「我若是真念起,便也不會講給你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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