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戛然而止,她追問:「後來呢?」
「後來,我就離開了燕台。」梁智儒回頭來,懶散的模樣難得有一刻認真,「我應該認為那是不道德的,但她樂此不疲地耗損著自己擁有的平靜,變得格外生動漂亮,這致使我不再糾結道德與否。我想要所有的,人和物都變得短暫,如是現在,我與你說完這句話,便徹底地消散。」
她由不得順著他的話預想,聽他點到最後一句時,心臟猛地縮緊,背脊激起滲骨的涼意,忽然背上壓得實緊,周身浸透的清涼捂進他懷裡,玉笙孤立著像深扎進土裡的竹木,穩穩地撐起他龐然的身軀。
「……梁智儒。」
他站直身,又恢復作那副懶散德行——「我是看你突然一副害怕的樣子,才想著要安慰你一下,再說了,你也沒有長在我想要的點上,就是這模樣,跟要吃人似的眼神。」
「你管好你自己吧,這抽的哪門子瘋?」玉笙剜了他一眼,憤然離去,梁智儒舉目望她走遠,抬手朝後撐著牆——許是染了風寒,他頭疼得緊。
玉笙回到家裡,月河一個人在客廳坐著。
「泠樂呢?」
月河仍舊情緒不大穩定,仰靠臥在沙發里,幽幽地說:「蒲管家接去了,說是鍾先生想見她。」
「我怎麼沒聽他說過?這個時候也該送回來了呀。」
她嘀咕著坐下來,沒歇一會兒,又站起身,打電話去了。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月河見她急急忙忙地走出來,便坐起身問:「怎麼了?」
玉笙似是被抽了魂,便這麼站在客廳中央望向花園,半晌沒有反應。月河走上去詢問情況,她陡地看過來,月河嚇了一跳,「你怎、怎麼了?」
「今天只有蒲元來過嗎?」
「還有那個經常與陳夫人一道的聞小姐,她見你不在就回去了,怎麼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歪身坐到沙發上,月河又追問,「是泠樂出了什麼事?」
「她沒事,只是要留在鍾徊那兒。」
月河這才放下心,挨著她落座,問道:「那你適才還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玉笙沒有答,手支著腦袋,有些心不在焉。
「蒲元已經幾次看到她在花園時,有個人一直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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