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從敏帶著凝雨從園子正回住處,還未進院門就見一個小娘子一邊頻頻回頭一邊焦急地向前跑,沒有留意到我和從敏,竟一頭撞進我的懷裡。
被嚇到的小芳媚慌張地抬頭,露出一雙小鹿般濕潤敏捷的眸子,看到是我們,又輕喘了口氣,「芳媚見過竇孺人,見過韋娘子。」
我和從敏相視一笑,便問她為何如此慌張。
她緊張地往後又看了看,拉著我們到牆角,方道:「我在躲安禁衛呢!」
我和從敏更是疑惑,安平簡近日教她騎馬,躲他做什麼?
「他可凶了!我在馬上害怕,想下來他偏不讓。」芳媚努努嘴,那樣子竟有幾分像從敏撒嬌賭氣時的神態。
「你要學騎馬,就得聽安禁衛的話,不然可是學不會的。」從敏在芳媚面前倒是老成持重,全然不見平日的俏皮。
「又不是我要學的,都是阿姊讓我學的。」芳媚一臉委屈。
又是一個為了妹妹的阿姊。我心裡一軟,低頭對小芳媚柔聲道:「你知道我的騎術是誰教的麼?」
她搖搖頭。我抬眼間卻看到從遠處走來的安平簡。
我不動聲色,繼續對她說:「我那時十二歲,也就比你現在大一歲,師父也是安禁衛。」
她驚訝地睜大眼睛,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真的麼?那他對你凶麼?」
我看著已經靠近的安平簡,向他使了個眼色,又接著低頭向背對著安平簡的芳媚說道:「凶,他對我可凶啦!可是只有凶,才能學會騎馬呀!否則,春秋遊獵,旁的小娘子都要去的,你阿姊也要去,剩你一個在王府怎麼辦?」
芳媚撅著小嘴喃喃道:「我也不是不想學,就是他太兇了,我害怕嘛!那我……那我回頭再去跟他道歉吧。」
她一說「道歉」我便猜定然是給了平簡什麼氣受,還未問出口,她便行了禮轉身要走,卻一下子撞到了平簡的懷裡,果真是「回頭」便能道歉了。
我和從敏看著平簡似笑非笑的無奈表情和芳媚不可置信的驚慌模樣,摟著笑成了一團,險些沒栽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和從敏方止住了笑,芳媚一臉委屈。
平簡在旁平和地說:「今日還未騎夠,小娘子請吧。」說著便側過了身子,為芳媚讓路。
我又忍俊不禁,邊笑邊問道:「你可不著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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