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使勁搖頭,「她不會去,我絕對不會讓她去吐蕃的。」
他重新攬我入懷,一聲深長的嘆息,在狹小的馬車裡久久不散。
「團兒以命相求,求阿姊不要讓崇昌縣主嫁去吐蕃。」
三日之後,我脫去簪環,將突厥短刀抵在喉間,跪在蓬萊殿深深叩首。
阿姊看到我來時的模樣,早已屏退左右,看到我的樣子厲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要命了嗎?」
我依舊執拗地跪著,抬頭對她說道:「阿姊若不答應,團兒只能長跪不起。」
「你為了相王的女兒,就這麼糟踐自己嗎?我們韋家的骨血,就這麼不值得珍惜嗎?」
「阿姊」,我的右手仍未放下,左手向她夠去,看著她認真地說,「我並非是為了相王的女兒,而是為了竇孺人的女兒。」
阿姊愣了一下,定睛看了我許久,蹲下身輕聲道:「你先起來吧。」
「阿姊,我辜負了竇孺人,不能再辜負她的孩子。若我連她的女兒都不能照顧好,這條命也該還給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姊無奈地皺眉道,「你若再不收刀起來,竇孺人的女兒才真要去吐蕃了。」
我徹底松下緊繃的情緒,心中大喜,明白阿姊已經答應了。
「阿姊」,我慢慢起身,被她扶著坐下,才接著解釋,「上元那日,我的確懷了私心,但並非是想讓相王和恆國公結親,只是不願崇昌縣主和親。」
「恆國公斷然拒絕,怕是你和相王沒有想到的吧?」
我點點頭,半遮半掩地說:「恆國公對裹兒一片痴心,倒也難得,只可惜……」
「這話你若相信,我反而不信你了」,阿姊哼笑一聲,「不過恆國公的表態,倒很聰明。」
「我能看出幾分,只是席間跳舞的時候,他和裹兒的確眉目傳情,所以我才……」
阿姊不耐煩地打斷我:「不說這個,有一事我倒奇怪。為恆國公和崇昌縣主提親,相王府的人自然都能看出你的意圖,怎麼臨淄王反而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我支支吾吾著,終究覺得還是應當如實相告,「竇孺人死的時候,臨淄王已經九歲了,他知道與我有關。所以我為縣主做什麼事,他下意識總會覺得……我會再害她。」
阿姊面含怒容地說:「我自己的妹妹,豈容他這樣腹誹?」
「阿姊」,我故意握住她的手,對她輕輕一笑,「阿姊待我的心,我全都明白。我也不曾有任何一日,在心裡將相王置於阿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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