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安和燕笳對視,「恐怕還有場大戲等著我們。」
是夜,白鴿飛進萬州。
軍營里帳篷都滅了蠟燭,守在帳篷外的士兵卻精神抖擻,如臨大敵。
李存安寫信道:「夜風大陡寒,思宜,望廬州安。安至萬州,忽知曉父去變故,其自大遭常圍殺,不擇,不日將戰。」
「月常圓,人常別。我心隨月照廬州,願君泰和樂無憂。」
「哈哈,」袁進咂嘴冷笑,「李少主還真是個多情種,臨戰還要給你送封情書。」
陳宜撲上去搶信,他抬手,陳宜撲空,摔倒在地。
陳宜抬眼,眼白布滿血絲。
「可惜啊,」袁進將信折回豆腐塊大小,「他到死也不知道,咱們陳宜掌柜竟然追到戰場來了。」
「你說你,乖乖在廬州呆著多好,做什麼來這裡找死呢?」
他一腳踢在陳宜肩頭,泰寧疾步扶住她,輕問:「沒事吧?」
陳宜搖頭,眼睛還死死盯著袁進,「把信給我。」
那是李存安給她的信!
陳宜掙開泰寧,走到袁進面前,伸出掌心,又說了一遍:「把信給我。」
她的目光太冷,袁進殺她如捏死一隻螞蟻,被她瞪視卻仿若萬劍指向喉嚨,生命受到威脅。
一瞬間,他從陳宜身上看見了李存安。
這兩個人都是狠起來不要命的。
「拿去,」他把信放在陳宜手心,「你們也算夫妻一場,他的遺書自然是交給你。」
袁進起身,一直候在門外的士兵端進來一碗藥湯,黑漆漆的,聞著又澀又苦。
「公主殿下,李家父子都死了,您肚子裡的孽種也沒用了。」
他望向那碗藥,冷道:「喝了吧,少受點罪。」
泰寧肚裡的孩子沒用,陳宜自然也沒用了。
知道自己快死了,心反倒平靜。
袁進走到門口,又回頭,「小陳掌柜,太后讓我給你帶個話。」
「只要你乖乖回京,像從前一樣,只給她一個人釀酒,一切既往不咎。」
「呵呵,」陳宜冷笑,「既往不咎?回去繼續當她的棋子,當他們權力遊戲的刀嗎?」
「呸!」她唾棄道,「做夢!」
袁進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房門關上,房裡只留陳宜、泰寧,和一碗落胎湯。
「還考慮嗎?」陳宜問泰寧,「算著日子,烏爾朵和范王他們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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