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烽感覺心口被她撞了一下,悶著抽完一支煙,決定當她最堅定不移的避風港。
第19章 齊烽 共犯
結婚二字在齊烽心裡徘徊很久,他清楚這不是一時衝動。若非奔著終生,他不會選擇在孔姒十七周歲時,和她一起邁出最危險的那一步。
這想法他不打算輕易告訴孔姒,貿然說出口肯定會嚇到她,至於要等到什麼時候,也許她二十周歲當天,是個好時機。
至於孔隅,即使是拋妻棄子的父親,也至少是個父親。孔隅的擔憂和焦慮強壓不下,與齊烽對視時,總古怪地一擰眉,眼睛轉到別處去,泄露出他平靜臉色下的咬牙切齒。
齊烽會因孔隅這幅焦躁不安的模樣失笑,因為他知道孔隅實際上做不了什麼。他已經在孔姒面前失去威嚴,直截了當說「你們不能在一起」,會被孔姒當耳旁風颳過。
真正無法在一起的原因,孔隅沒膽量說出口。這是竇家的秘密,沒有竇玟彗的允許,孔隅無法向第三個人說出齊烽到底是誰。
高考結束後,孔姒拿到她想要的分數,鄭重其事抓著平蓓怡以前挖土的小鏟子,站在空置兩年的安縣老房大門前拍照。
三層樓的自建房圍牆半塌,原本種蔬菜的小園子,磕磕巴巴蓋著一層稀薄泥土,一鏟下去比石頭還硬。孔姒鏟不動,做做樣子半蹲下,黑髮散著鋪滿她的後背,幾絲幾縷垂下在空中,對著齊烽的鏡頭笑得無比燦爛。
齊烽掌鏡拍完,招招手喊孔姒過來看照片。
下午三點的陽光下,樹蔭底拂過習習涼風,孔姒的影子融進樹影婆娑里,肩膀正在與他相抵的路上,一直板著臉的孔隅忽然擠進二人中間,把孔姒和齊烽隔開。
「這張拍得不錯。」孔隅裝作自然地說。
這時孔姒只是滑他一眼,懶得與他多說一個字。高考後回安縣散心的計劃,從頭到尾都沒有孔隅的名額,他是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路黏上來的。
後來孔姒要喝水,齊烽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喝剩一半,是齊烽喝過的。孔姒剛要接過這瓶水,孔隅突兀伸手奪過,拿在手裡裝模作樣顛了顛,哈哈笑了笑說:「這水都捂熱了,我去給你買冰水。」
「我不用你管。」孔姒把水奪過來,咕咚喝下幾大口,再遞迴給齊烽。
炎炎夏日裡,孔隅仍試圖把齊烽和孔姒物理隔離,儘管回到北城,齊烽和孔姒就在同一屋檐下,他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孔姒,毫無防備地黏著齊烽這位道貌岸然的「叔叔」。
他強行介入的姿態太明顯,孔姒遲鈍地發覺這一串反常行跡,在去往平蓓怡墓地陵園的路上停下來,站得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小樹,命令孔隅道:「不准再跟著我了,我媽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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