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那時候起,劉二叔就得罪了劉老師?他都掙錢了,幹嘛還借高利貸?」潭雨翠看向弟弟。
「劉二叔是不會借,可他兒子就不好說了。聽村里人議論,去年劉二叔的兒子和劉緒虎走的很近。咱都是窮人家長大的孩子,哪裡見過劉緒虎眼裡那些花花世界?」潭雨林搖著頭說。
「可害劉二叔家背上高利貸,劉老師家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可不像個會白忙活不撈利的人。」
潭雨林苦笑:「姐,你以為給劉二叔的兒子放高利貸的人是誰?你真猜不到是誰?」
「誰?劉老師?」潭雨翠驚訝的張大了嘴,半晌接著問:「劉老師下套給他家放高利貸,直接搶走了劉二叔家的櫻桃園?」
潭雨林嘆口氣,點點頭:「空手套白狼,強取豪奪!去年年底上級大領導來咱們縣巡察以後,查辦了不少當官的,咱們村上任村主任劉緒猛也是那時候被抓進去的。其實最近一年劉老師一家算是相當收斂了,要是擱以前,他恐怕不光要搶了劉二叔家的櫻桃園,劉二叔人也要跟著遭殃」。
話音剛落,他頭上就挨了黃金鳳一筷頭。
「別胡說!」黃金鳳一臉的驚恐,瞪著一雙兒女,囑咐:「出去千萬別胡說!把話爛肚子裡!」
潭雨翠嚼著烤饅頭片,心裡覺得噎的慌,芝麻鹽也不香了,只剩下火灼一樣的辣,辣的她頭暈。
黃金鳳點她的腦門兒,再次叮囑:「聽到了嗎?你就是個惹事兒的魔王!」
潭雨翠咽下嘴裡的食物,悶悶的點頭應答:「知道,知道。」
「對了,你今天晚上跟劉緒虎跑哪兒去了?」黃金鳳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轉頭又看向潭雨林,「還有你!大晚上也往外跑?你倆沒闖禍吧?」
潭雨翠被問的心裡一懸,喘氣的時候被辣椒嗆了一口,瘋狂的咳嗽起來。潭雨林本來也跟著心虛,看見姐姐咳嗽,忙藉機起身去給她倒水。
黃金鳳見狀心裡更沒底了,慌慌張張站起來,一把拉住潭雨翠的胳膊,一邊拍著背幫她順氣一邊追問:「你倆到底闖沒闖禍?你們倆得罪劉緒虎了?」
潭雨翠的臉咳的通紅,喉嚨到氣管都被辣椒灼的熱疼,眼淚也出來了。她瞧見媽媽焦急的臉,忙故作輕鬆的擺擺手:「沒,沒那回事。我跟劉緒虎就在村子附近轉了一圈兒,雨林出去找同學玩了吧?是嗎雨林?」
潭雨林端著水走過來,跟著附和:「對,有個在外地打工的同學回來了,我去見了人家一面。」
黃金鳳不信,問:「在外地打工,咋過了年才回來?現在不應該正是往外走的時候?」
潭雨林一下子被問住了,目光躲閃的看向潭雨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