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雨翠把臉一沉,語氣如常的說:「啥也沒幹!」
「我不信,你趕緊出去躲躲,出去…」。
「是潭雨翠回來了吧?」
娘倆的正嘀咕著呢,劉老師的聲音突然從堂屋裡傳出來,緊接著人也起身站到了門口,正好隔著院子與潭雨翠臉對臉。
躲是躲不過去了,再說了,潭雨翠也沒想躲。
「對,是我!」潭雨翠大大方方從媽媽身後走出來,朗聲打招呼:「劉老師來了?」
劉傳剛沒應聲,丟掉手裡的煙屁股,又清了清嗓子往大門西邊吐了口痰,陰沉著走了過來。
「金鳳,我問你家女探花兩句話,你先回屋裡去!」劉傳剛沉著臉看了一眼黃金鳳,用命令的口氣道。
黃金鳳嚇得臉都白了,不想走又不敢不走,只來回的央求著:「劉老師,孩子年輕,不懂事,要真的有啥惹緒虎不高興的地方,您多擔待,別跟小輩一般見識…」。
劉傳剛斜了一眼黃金鳳,黃金鳳忙不迭閉了嘴,又擔憂的看看潭雨翠,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開。
說實話,潭雨翠之前沒覺得劉傳剛有多可怕,大概因為他曾是自己的數學老師,所以即便後來他辭職離開了學校,潭雨翠依舊把他當老師,老師的光環掩飾了他這個人的陰暗面。
但眼下獨自面對劉傳剛的詢問,潭雨翠的後背卻禁不住一陣一陣的發涼,跟後背上的棉衣破了大洞一樣,嗖嗖往裡灌寒風。
「我問你,」劉傳剛的眼睛突然死死盯住潭雨翠,審犯人一樣,問:「昨晚上你把緒虎怎麼了?」
潭雨翠站直身子,眼睛看著他,強壓住內心的不安,冷靜的說:「沒怎麼啊,昨天吃過晚飯以後,我們出去溜達了一圈。因為聊的還算投機,就在外邊兒多走了一會兒。」
「那他臉上、身上那些淤青是怎麼回事?」劉傳剛的眼睛更加深沉,不錯眼珠的盯著潭雨翠,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不一定是全部,昨晚上我們倆出去溜達的時候,他不小心在地頭上摔了一跤,好像是臉上和手上擦破了點油皮兒,地里都是圪針樹,扎到了也正常。不過劉緒虎是昨天中午才來的我們家,至於之前他做了些什麼,又見過誰,我就不清楚了。他一個大小伙子,我一個姑娘家,總不能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身上有沒有傷吧?」
劉傳剛聽後,眉頭皺的緊,語氣溫和卻充滿威脅:「孩子,你可別睜著眼說瞎話,我跟你奶奶一個歲數,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什麼花招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你要是老老實實承認了,這事兒還有商量的餘地,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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