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劉廣利把喝乾了的茶杯丟在桌上,不忿的說:「那群當官的和姓鄭的穿一條褲子!也說村委會之前給我的錢不是工資,說是我兒子私吞了低保錢給我的!還說再胡攪蠻纏,要追究我啥責任,我怕他們?我老光棍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
「廣利啊,」劉傳剛眼睛裡放出寒光,嘴角帶著笑,又問了一遍:「還有呢?」
劉廣利被他看毛了,張著嘴想了半晌,搖搖頭說:「沒了,就這些,我還沒說完就被他們…」。
「劉廣利!」劉傳剛突然拍了桌子,眼露凶光的瞪著他:「臨走前我交代的那幾句話你沒說?」
劉廣利一臉茫然:「你不就是說讓我去縣裡上訪嗎?就說村委會扣了我的工資,我照實說的」。
「那,鄭志遠拿著村委會的錢和村裡的女大學生合夥做買賣,兩人不清不白的事兒,你說了嗎?」
劉廣利這才恍然大悟,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當時一生氣給忘了,他們說我兒子罪有應得,說我拿著貧困戶的低保錢享受,不管別人的死活…我,我一生氣就跟他們鬧起來了,忘了這茬…我,我…」。
劉廣利的話還沒說完,劉傳剛已經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領子,差點把他摁到桌子上。
「你個窩囊廢!正事一句沒說,屁話說了一筐!你還有個啥用,乾脆跳水庫死去完了!」
劉廣利被他罵的不敢吭,哼哼兩聲要掉淚,劉傳剛卻冷笑道:「你跟你那沒用的兒子一樣,全是窩囊廢!你不是不會做飯嗎?你也該去蹲大獄,這樣你們爺倆都能吃上現成的飯!」
劉廣利的臉憋的通紅,衣領子被對方抓著,兩隻手也使不上勁。他今天在縣城已經吃了一肚子氣,回來還要被這個指使者一頓奚落,他的怨氣一下子也憋不住了。
「你也別太得意」,劉廣利聲音顫抖著說:「我兒子,我兒子被抓走前,也給我交了底兒,他說他是替別人頂了罪。他挪了村裡的補償款去辦養鴨場,本來是想靠這個發一筆,掙了錢再把挪的錢還回來,誰知道鴨苗引回來不到倆月就全死了個乾淨。他說是有人把不合格的鴨苗、人家淘汰下來的設備高價賣給了他,那兩百多萬就是讓人拿一堆不值錢的破爛兒給套走了,人家賣給他的設備連十萬都不值…」。
「有人?」
劉傳剛哈哈的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笑夠了又一臉蔑視的盯著劉廣利,問:「你不就是想說,從你兒子手上套走兩百多萬的人是我嗎?」
劉廣利兩眼怨恨的瞪著他,嘴角抽了抽,沒敢接話。
劉傳剛抬手把他一推,對方踉蹌著摔在地上,劉傳剛神態自若的坐回原位,淡淡的說:「劉緒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是沒有我的幫助,就憑他,能坐上村主任的位置?為了給他拉選票,那十幾個帶頭拉票的人,我一人獎勵他們一輛電動車,積極投票的人,我給他們送面送油…我花了多少錢多少力氣才把他扶上村主任的位置?他自己不爭氣,怨誰?做事不知道拐彎,處處給人家留把柄,他不被逮誰被逮?他蹲大獄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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