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雨翠嚇了一跳,壓低聲音說:「沒有,如果安排了人,我還用半夜過來看情況?」
兩人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腳步,誰也不再說話。摸到大門口的時候,紅白理事堂裡邊兒又閃了一次燈光,隱隱的仿佛還有說話聲。
這次潭雨翠也看清楚了。
「怎麼辦?大門鑰匙在村委會辦公室里放著呢,要不我回去取?」鄭志遠小聲問。
「不用,我這兒有鑰匙。」潭雨翠說著伸手去兜里掏鑰匙,一摸才記起下午媽媽來取過酸棗芽,鑰匙在她那兒。
「壞了,我的鑰匙也沒在身上」。潭雨翠無奈的說。
「那我回村委會去取。」鄭志遠說完就要轉身,被潭雨揪住胳膊給拉回來。
「等你取回來鑰匙,賊把屋都搬空了!」潭雨翠咬咬牙,拍拍鄭志遠的肩膀,小聲說:「委屈一下,要不我踩著你的肩膀翻牆進去看看!」
「那怎麼能行?你一個女同志,萬一裡邊的賊手裡有兇器怎麼辦?」鄭志遠扭過頭小聲道。
潭雨翠有些無語,自己半蹲下身子,拍拍自己的肩膀,問:「那要不把機會讓給你,你踩著我的肩膀翻牆進去?」
鄭志遠在夜色中與她臉對臉,愣了半晌,覺得踩著女同志的肩膀翻牆不是那麼回事,可看看眼前的牆,他徒手又上不去,他剛想掏手機叫人呢,就被潭雨翠抓住肩膀摁下去,然後肩頭一沉,潭雨翠已經翻上牆了。
「喂!你…」。鄭志遠壓著聲音想阻止她,話沒說出口,潭雨翠就跳進了院子。
鄭志遠急的跺腳,自言自語潭雨翠太魯莽,萬一裡面的是窮凶極惡的慣犯怎麼辦。他慌手忙腳在原地轉了兩圈,突然瞥見牆角又個圓乎乎的東西,想著取過來墊一下腳,等拿在手裡才發現是誰丟的舊搪瓷盆。
他沒多想,把盆扣地下,抬腳踩上去伸手去扒牆沿,誰知第二隻腳剛抬起來,盆底兒就掉了,剛扒到牆沿兒的手被磨的生疼。
鄭志遠連連罵自己沒用,急的跟什麼似的,一點忙也幫不上。他看看左右鄰里的院子,這附近有一多半是空房,即便有人住也多是老人家,喊了也沒用。
情急之下,他把踩破的盆撿起來,又找了個石頭塊打算敲破盆,嚇唬嚇唬裡面的賊,給潭雨翠壯壯聲勢總比干站著強。
他才要敲呢,就聽潭雨翠在牆裡頭問了一句:「怎麼是你們?」
她這麼問,說明認識裡面的賊?不會是劉緒虎或者劉緒銀那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