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咱先對付姓鄭的?」劉緒虎興奮的問。
劉傳剛額頭上皺出條條溝壑,沉默半晌,突然問:「網上曝光潭雨翠用靈堂炒茶的事兒,還有造的那些個假照片,頂事兒的人找好了嗎?有姓鄭的幫忙,估計用不了幾天,派出所的人就要查過來了」。
劉緒虎拍著胸脯打包票:「放心吧爺爺,早就安排好了!」
「得把事兒做圓了,不行就多花點錢。」劉傳剛狐疑的看了孫子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腦子清楚點兒!劉二冬頂下你帶頭砸潭家機器的事兒,已經被拘留了,你可別又傻了吧唧的拿他的名字頂網上造謠的事兒!」
*
鄭志遠簡單的吃過晚飯,鎖了宿舍門拐進小胡同。
劉廣利這幾天一直蹲在家裡,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堵在心口的氣卻一天比一天沉。
家裡的大門沒上鎖,他幾分鐘前接了個電話,這會兒心裡七上八下的,時不時躲在大門後頭順著門縫往外張望,偶爾有過路人高聲吆喝兩聲,都能把他嚇得一激靈。
不多時,一個黑影輕巧的閃進來。
「廣利叔,走,咱屋裡說」。
劉廣利看清來人,忙點點頭關了門,悄悄也跟著進了屋。
「鄭書記,坐下說」。劉廣利端了馬扎,又把洗乾淨的茶杯遞到他面前,倒上白開水,侷促的搓搓手:「我,我家裡沒茶葉了,鄭書記將就著喝」。
鄭志遠接過杯子,拉著胳膊讓他坐下,關心的問:「你的腿,還有身上的傷,咋樣了?」
劉廣利吸吸鼻子,紅著眼眶把臉別到另一側,小聲的回答:「好,好多了,已經不疼了。多虧鄭書記開車帶我去醫院裡看大夫,還拿了那麼多藥。我,我好的差不多了」。
鄭志遠拍拍他的胳膊勸慰幾句,又問:「廣利叔,昨天你去監獄那邊看劉緒猛,提沒提讓他揭發劉傳剛的事兒?」
劉廣利聽後一哆嗦,半晌擦擦眼點點頭,帶著哭腔說:「提了,提了。可是緒猛不敢,鄭書記,不瞞你說,別說緒猛不敢,我也不敢啊。鄭書記你不知道,這些年村裡的人對他都是又怕又不敢不敬著。偷偷種大櫻桃的劉三,後頭自己去鎮上買地瓜芽子的劉柱子,還有想養羊的劉大軍兒…哪個不是被他逼的活都沒法活?他幹的壞事,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可他這個人也很會給自己立威望,原先做豆腐的劉癩子,喝假酒差點死了,是他打電話托人送到市立醫院給搶救回來的,聽說幫著花了不少錢,劉癩子發喪大操大辦,聽說他也給墊了不少錢…」。
劉廣利擤掉鼻涕,拿髒毛巾擦擦手,繼續說:「還有我們家緒猛,明擺著就是被他給坑了…可是我們啥也不敢說。劉傳剛這些年幹的事兒,就是想讓大家知道,跟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如果順著他,他或許還能分給點好處,關鍵時刻幫個忙…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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