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雨翠氣的想跺腳,尷尬的望望周圍,見沒人,才小跑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問:「你又要幹啥?」
鄭志遠不吭聲,潭雨翠借著微弱的路燈燈光看見鄭志遠又在咬自己的手。
「你又咬自己幹啥?!」她沒好氣兒的扒拉開他的手,拉他起來。
鄭志遠吸吸鼻子,惆悵的說:「我生自己的氣,竟然一點點都不能討你喜歡,簡直一無是處,酒囊飯袋」。
「你給我演,接著演!」潭雨翠無語的推了他一把,反問:「剛才在我媽面前那股子機靈勁兒呢?」
誰知鄭志遠一臉無辜的看過來,認真的說:「白搭,我知道你不吃那一套」。
「算你有腦子,」潭雨翠抬起腳要踢他,另一隻腳重心不穩,被他一把給拉過去,潭雨翠的頭碰在他顴骨上,疼的直抽涼氣,身後涼風掠起,一輛三輪車呼呼開了過去。
「小心點兒路上的車」。他輕聲提醒,呼吸打在潭雨翠的額頭上,身上是很輕的洗衣液香味,和春天的晚風一樣透著暖意。
「鄭志遠!」潭雨翠推開他,剛要說什麼呢,就見他又換上平時那副板板正正的笑容,目視前方喊了句:「廣利叔剛回來?這都開著三輪到處跑了?腿還疼不?」
潭雨翠也慌忙收拾好自己的表情,順帶著拍開鄭志遠握在她胳膊上的手,也朝三輪車上的人喊了句廣利叔。
「潭家的大學生又欺負我們鄭書記!」劉廣利怪聲怪氣的朝潭雨翠說了一句,而後從車上下來,雙手握住鄭志遠一隻手用力晃了晃,才接著道:「我的腿沒啥大礙了,這幾天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鄭書記呢,光忙栽地瓜的事兒,沒來得及去村委會找你。前些天我去見我兒子了,他說他揭發劉傳剛的罪行,算是有立功表現,可以申請減刑。政府說,以後他只要好好表現,接受改造,還可以有減刑的機會。我,我這突然就覺得,日子就有奔頭了,胳膊腿兒的都比以前有勁兒了…」。
潭雨翠和鄭志遠和劉廣利又說了會兒家長,他開著三輪便回家了。
「我回家了,你也趕緊回你的宿舍!」潭雨翠白了他一眼,轉身要走,又被鄭志遠擋住去路。
「你還沒把我送到家呢,這就走了?」
「我不送咋滴了?蹬鼻子上臉?」潭雨翠繞開他,頭也不回的往自家走。
「不送拉倒!」
身後傳來鄭志遠的嘟囔聲,潭雨翠沒搭理,繼續朝自家方向走,走著走著就發現旁邊多了條影子,扭頭一看,鄭志遠單手插兜若無其事的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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