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淵接著說:「我雖不是你的師父,但念在你我之緣,這法器便贈予你,只當見面禮。」說完這話的段淵語氣變了,不再是小心謹慎對公主放低姿態的士兵,而是一個平等的師長。
好歹安禾雖然陷入段淵違和感思索之中,智商卻還在線,她捕捉到了段淵身份的轉變,一個士兵就算同兼修士身份,也不會拿出鬼易的法器。
她只笑答,話語中滿是平和敬重:「不知石玉仙長是何方人物,相必赤艦士兵也只是仙長的一層偽裝吧?」
段淵倒是沒料到她問的是這個,卻也笑了:「仙長不敢當,石玉只是萬千修士之一,至於『赤艦士兵』身份,還望公主幫忙隱瞞,石玉非歹人,不得已而為之。」
「仙長救福樂與水火,理應感恩戴德。」話語到此刻便是戛然而止。
懷著好奇心打開匣子,不知這人對於福樂公主了解幾分,送的法器又是什麼?焉知法器可關乎修行之路的方法,二者相輔相成,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呢?看這匣子的大小,莫不是一隻笛子?抑或打狗棒?安禾覺得自己想法有趣,心裡樂了一下。
長約一尺半,通身碧綠的竹節樣式的一隻筆,普普通通,除了長度,看不出和其他筆有什麼區別。
但筆盒的裡邊蓋子內部,卻刻了金色四字:畫骨描心。
安禾不知其意,只是這「畫」字,卻多了些意思,難不成是支畫筆?
她疑惑看向段淵。
這人開始解釋了:「在下偶然得知公主愛作畫,『畫骨描心』乃是畫筆的名字,想來公主不會拒絕。」
心底隱隱卻有些不開心,段淵對福樂公主了解這般深?
自系統給的福樂公主技能的複製屬性是隨機激活的,安禾倒不知道這福樂公主愛作畫,不過對於安禾本身而言,不知是否巧合,現世里作為從小到大的唯一興趣,便是畫畫了。可是,也有遺憾,她高三時生過一次病,病到昏倒,再醒來時,心底卻對畫畫開始莫名牴觸了。後來奇怪地沒有選擇藝術這條路,而是學了漢語言。從高三到步入工作,過去了很久的時間,她才慢慢重新拾起畫筆,偶爾作畫。
想到段淵那篤定的語氣——「想來公主不會拒絕」,她要是拒絕呢?心裡剛湧上來了一股逆反之心,卻在手指尖觸碰到「畫骨描心」的那一刻,變為了一種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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