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派為何嫉恨於我?」她沒有惹到他們吧?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見都沒有見過。見過?安禾突然有了一個猜想:「因為沒有從連宋城裡過?因為沒有去拜訪清冥派?」
「公主你如何知道這些?」綠澆很是詫異,難道公主回來時途經連宋城而聽到傳言。
她就猜上一猜,沒有想到猜對了。不知道提出這個意見的丞相知道真相,會不會更加心累啊?
「這也不至於一個大門派嫉恨。」安禾恢復理智,反駁綠澆。
「清冥派倒不是嫉恨公主,而是與尚真教相比,覺得被落了面子。」綠澆回答。
安禾默然無言,兩個門派之間的間隙和敵對,她早有耳聞,卻沒想到這麼深,深到,讓一個大門派不顧地主之誼,而犯了一個大錯。
「是不是大臣們和清冥派鬧起來了?」安禾突然想到,如果她自己是大臣們,聽到自家的公主消失,不管是不是巧合,都有其他人參與一腿的話,怎麼也要鬧一鬧,不是有理沒理,只為爭那一口氣。而且對於龍闕的大臣來說,福樂公主對於他們是生死攸關的大事,都涉及到自己的性命了,不可能不激動。
「是的,清冥派這邊面對尚真教的調侃和龍闕的質問,只說自己冤枉。但是卻扣押了龍闕留在連宋城這邊的大臣,不然我們走。」綠澆發表自己的見解:「其實怕消息傳到規努山丞相那邊呢,清冥派見事情鬧大了,怎麼說也不敢做天下的公敵呀!」
「現在兩邊的關係呢?」安禾問綠澆。
「我逃到規努山後就稟告丞相清冥派的事情了,不過好像丞相出面和解了,說清冥派並不知情,理應無過。」綠澆講到這裡的聲音變了,像個嬌憨的小女兒家跟家長告狀似的語氣。
安禾點點頭,心中卻佩服丞相。她都失蹤了,尋找自己可能還得靠清冥派的一份力量,畢竟這兒是人家的地盤。不管清冥派是故意將老邪六放進自己的地盤也好,還是在他們危險的事情沒有出手相救,都有藉口可尋。真鬧下去,兩敗俱傷而已。
她思考的不過是:到底是何人想的這般深,竟將清冥派給出賣了。而自己被劫一事,是巧合還是人為,若清冥派真賭氣見死不救還好,與她並無多少關係,不過是意氣用事。可是若清冥派從頭到尾都是算計,圖的是什麼?只怕是背後有人吧!
安禾想著這事,屋裡一下子靜下來,綠澆看公主陷入沉思,也不敢出聲打擾,正準備伺候公主洗漱沐浴,畢竟公主回來還沒有接風洗塵呢。
然而屋外卻傳來知意驚慌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這聲音吸引了屋內兩個人的注意,仔細豎耳卻聽不到回音,只有「吱吱啊啊」的聲音,像是干啞的杜鵑鳥啼叫。
一會兒,知意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問候:「公主,有一人拿了佳意皇后的信物,說是要見你。」
「讓他在屋外等著。」懶懶的聲音傳出。
「是。」知意應了安禾,心裡還有被剛剛突然出現的面具人嚇到的餘悸,她悄悄看對方,眼裡滿是好奇。思忖著:這看著身形是個女子吧?一個帶著面具的啞巴女人,真奇怪!龍闕皇城裡的信女都這麼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