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一聲「玉玄」,他點頭笑了,比月光還皎潔三分的面容生輝奪目,讓人移不開眼。「上次離開時,公主賜我的斷竹,我可是留著。」
又輕輕扔下一句話,安禾清醒了,懂他何意了。
掙脫開他的手,笑得比這火光還要明艷璀璨:「上次離開時,你抱我,是何意?」
那月光暗下去了,臉上奇異出現幾分詫異,詫異轉瞬即逝,他知道這一回他又輸了一步。沒想到她竟然看穿他的身份,也好,他也不狡辯:「便是你想的那樣又如何?」
段淵主動退後一步,安禾也不想揪著這問題為難於他。只是撿著些邊角的笑話聊天:「玉玄公子肯以真面目示我,十足榮幸呢!就不知這次,玉玄世子突然出現在規努山,可又想好了由頭。」
「公主祈福事關天下,父親病痛已好,玉玄與父親前來乃分內之事。」
「呵,勞煩世子和段王爺了,為天下蒼生如此著想,身為臣子,勤奮兢業,當為楷模。」知道段淵睜眼又說瞎話,安禾氣不打一處來,又不能沖他發脾氣,拆穿他的謊言。她心疼於他,可是三番五次的假意難免芥蒂。
「公主謬讚。」段淵輕點頷首,可伸出的右手停在安禾面前,膚色如玉膏,「可否請公主一舞。」
突然出現的人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被突如其來的邀請打亂了節奏。安禾窘迫:「我不會規努的舞蹈。」
玉膏沾上雪白的蔥根,盈盈一握,兩色交織在一起,如天地光華集於一處,惹了全場的眼光。
指尖微涼,卻又因那接觸變得火熱,心臟好像跳動得如同此時外面激烈的鼓聲,安禾心中思忖:「鼓聲這麼大,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了吧?」
步伐有點慌張忙亂,茭白的兩片人影月下翩翩飛舞,像那鴻雁展翅,又像那成雙的白蝶遊戲花叢。火光落在白衣,就像鍍了金光,只刺得周圍的人不敢直視,又覺夢幻,恰似神仙眷侶,想來天上仙境裡的仙人不過如此。
最開始只是兩隻白鶴入水,驚起小片漣漪,卻沒想到那水鏡也被這白鶴之美吸引,竟引發水面大幅度的顫動。漣漪變成了潮水,潮水向四周洶湧,那廣場上數千數萬的人停下,只欣賞那仙境才有的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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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手中抱有一小兒,奶著嗓音伸出肉指點向潔白相交的兩個身影:「娘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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