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芷筠終於抬起了頭,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對秦暘點點頭,表示同意了他的說法。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白天的時候找顧曉暉聊聊?畢竟這種誤會也只能當面才能說清楚。」周天青試圖想了個主意。
劉芷筠還是搖了搖頭,哭久了之後,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沒試過。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畢竟校園暴力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而且夏琳琳還是他女朋友。我……」她停頓了一下,「我,有點怕他。」
在剛剛給周天青和秦暘描述前幾天的經歷時,劉芷筠故意隱去了她的夢境,因為她夢裡的提線木偶一樣的顧曉暉實在太嚇人了,她甚至沒有辦法準確地用語言描述那種恐怖程度,更不想在描述時再去回憶一遍。
周天青心裡瞭然:「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在你的循環里無論如何都會被溺死呢?可在我和秦暘的循環里,我們如果主動去改變了一些什麼事,結果明明是會發生變化的。」
「不,不是的青青。」秦暘反對到,「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去拿走過顧曉暉的鑰匙,但那晚他還是成功溜出了寢室。這就說明有些事情如果已經被完成過了,我們再想方設法去改變都不奏效了。
「那麼劉芷筠的情況應該也是這樣,第一晚,你在毫無顧忌的情況下赴了約,而在那晚你們碰面的時候,或者碰面之前,顧曉暉對你的殺機就已經產生了,並且他也確實動手將你殺死了,因此後面你再怎麼掙扎,也逃不掉被殺的命運。」
「那也就是說,除了我們三個在循環里的人之外,其他人在這一天中的所有行動是不會發生變化的。」劉芷筠的理智開始回溫,「我在第三次循環時看到青青早上來教室的行為與前一天相比發生了變化,只是因為你也在循環中。」
「對,應該是我的行為對你產生了誤導。」
「那我們現在應該來盤點一下,是不是進入循環的只有我們三個。還有沒有其他人也進來了?」秦暘繼續發問。
周天青和劉芷筠挨在一起,她一直用手環著劉芷筠的肩膀,試圖給她點安慰。聽到秦暘的疑問後,她倆都沒有說話。
於是秦暘雙手撐在膝蓋上,隨便從周圍的一堆破爛里撿了一根木條,試圖在地面上劃拉出一些痕跡,然後繼續說到:「我們假設,能進入到這次循環的人一定是和這次謀殺案相關的。那麼就是我們三個,加上顧曉暉和夏琳琳,而魏然是被我們強行帶進這件事的,並且剛剛劉芷筠說到循環時他並沒有什麼反應,應該不算。
「那麼就剩這對情侶,劉芷筠的經歷說明了顧曉暉每晚的行為是沒有變化的,因此他沒有進入循環;而青青那邊也可以證明,夏琳琳仍然是每天晚上都會起床取走字條,說明她也沒有進入循環。」
秦暘抬起眼,注視著面前的兩位女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進入循環的,應該就只有我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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