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笑聲倒是引起了兩個女生的注意,倆人遲疑一秒後,接著又對視了一眼,竟然也跟著秦暘笑了起來。
於是,這狹窄又有些髒亂的樓道瞬間充斥著三個人的笑聲。快要落山的太陽把餘下已經不太刺眼也不太熾熱的陽光斜斜地灑在這片樓道ᴶˢᴳ里,光線里一片飛舞著的細小塵埃,仿佛洗去了剛剛講述的所有悲慘故事的陰霾,終於讓三個人獲得了一些慰藉。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三人笑過之後又陷入了一陣沉默,這時候擺在他們面前的事實就是:儘管掌握了幾乎全部的真相,但仍然被陷在循環的困境裡沒辦法出去。
其實三個人的心裡都很明白,如果再持續不斷地在這一天耗下去,他們的精力遲早會被消磨盡。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也不敢想像要是一直沒有逃出去,最後會發生什麼,說不定就是在某天早上的起床鈴聲響起之後,這所學校有三個學生再也沒能起得了床。
這無疑是最可怕的一種結局。
他們也無法得知如果真的在高考前一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會在社會上引起多大的風波,會給他們的這所母校帶來多大的影響。這無疑是這裡的三個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而唯一能夠挽回的方法,就是自救。
「既然我們這裡有三個人了,那麼逃出去的機會應該又大了一點。」還是這裡唯一的男生——秦暘先開了口,話裡帶著一些安慰的意味,畢竟面前這兩位女孩子剛才的情緒都不大穩定。
「那我們需要先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
「根據劉芷筠的描述和我們倆這幾天的經歷,可以說明這三點:第一,顧曉暉晚上無論如何都可以出寢室門,並且我會在發生兇殺案前的十分鐘熟睡過去,所以沒辦法阻止他,也沒辦法跟蹤他。
「第二,劉芷筠沒辦法傷害顧曉暉,或者說你就算傷害了他也救不了你自己。
「第三,劉芷筠在晚上 11:23 這個時間點,不管身在何處,都會溺水而亡。我說明白了嗎?」儘管他心裡也很無措,但秦暘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
「嗯。明白了。」另外倆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到。
「那麼我就在想,我們可不可以主動去約他,把見面的時間提前,只要能夠提前到白天,事情應該就會好辦得多。」秦暘提出了一個聽起來比較可行的建議,「你能不能再跟我們仔細說一下,他是什麼時候,怎麼約你在 6 號晚上見面的?」
「好。」劉芷筠應到,「我是高考前三天在女廁所威脅的夏琳琳,也就是 4 號的晚上。然後今天,不對,不是今天……」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循環裡面,說成今天好像有點不恰當,因此立馬改了口:「是 6 號下午,考前培訓結束後我回到教室,就發現我的數學書里夾了一張顧曉暉寫給我的紙條,約我晚上 11:20 到游泳池見面。」
「你確定是顧曉暉寫的?」
「嗯,內容里說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