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管事領木牌了,不過只領到了一個房間。」
附近的客棧都被武林盟包下,若是想自己花錢住客棧,還得去遠一點的客棧。
客棧房間緊缺,不少房間都住著七八個人,若不是看在蝶谷的面子上,晏清河與陸宛也要同其他弟子擠在一起了。
聽完這些話,陸宛忍不住看向裴公子,「你……」
「我沒有與他們住在一起,」裴公子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笑著擺了擺手:「我自掏腰包請掌柜留了一間上房,公子若是方便的話,不知可否隨我到房中一敘。」
陸宛斷然沒有回絕的道理,他看了晏清河一眼,晏清河雖有些不願,卻也不能攔著他不讓他去。
「陸公子。」
進了房間關好房門,「裴公子」笑吟吟地看著陸宛,「好久不見。」
「盈兒姑娘,你……」
這位「裴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前不久剛剛失去心愛之人的裴盈兒。
沒想到會在這裡與裴盈兒見面,陸宛看了她半晌,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確實是許久未見,看你樣子,近來應該過得很好。」
確實,裴盈兒面色紅潤,精神飽滿,哪像一個為情所困之人。
「孟四哥離開荊州後,父親便勸我出來走走看看,我恰好也有這樣的想法。」
裴盈兒臉上掛著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只是盈兒一個女兒家的身份,行走江湖確實不便,不得已才,倒是讓陸公子見笑了。」
見陸宛看向她手中的手記,她直接將手記遞了過去,笑著說:「不過是記了些素材罷了。」
陸宛接過手記翻看了幾眼,不知為何覺得這手記的記事風格有些熟悉。
他簡單看過幾眼後便將手記歸還給裴盈兒,頗有些真心實意地誇讚道:「盈兒姑娘好文采,依我看來,並不輸給京都的那位無墨書生。」
「哦?」
裴盈兒眨了眨眼,「他們說無墨書生是京都人士嗎?」
陸宛一怔:「莫非不是?」
裴盈兒笑而不語,陸宛與她對視良久,忽而茅塞頓開,「盈兒姑娘,你不會就是……」
裴盈兒再也忍不住,掩住嘴唇噗嗤一笑,「世人都以為無墨書生是名男子,卻不知竟是我一個女兒家。」
「確實出乎意料。」陸宛感到意外的同時心中還升起幾分欽佩,「盈兒姑娘當真了不起。」
「這麼久不見,陸公子還是這麼一本正經。」
裴盈兒一邊說笑一邊走到桌邊倒茶,讓陸宛坐下來慢慢說話。
二人既然在杭州相遇,自然要說到武林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