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看起來很著急,陸宛被他拉著手臂往外走,只能被迫跟上他的腳步,那名弟子沉聲道:「大師……陳師兄忽然吐血了,程軒師兄讓你過去看看。」
「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葉掌門知道嗎。」
「程軒師兄也派人去叫掌門了,掌門離得近些,想必已經到了。」
陳百川住在擂台附近的廂房中,陸宛趕到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調節氣息。
葉掌門也在,坐在桌邊一臉擔憂地看著陳百川,屋子裡的其他人都站著,看起來有些擁擠。
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陳百川身上,陸宛和叫他過來的那名弟子也不好出生打擾,陸宛找到站在內圍的程軒,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程軒沖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說。
等到了外面,程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因為擔心屋內的陳百川,這笑意很快就不見了。
「宛兒,好久不見,到了杭州怎麼不來找我。」
陸宛道:「我來過,看你在忙,又走了。」
他看一眼屋內,「陳師兄怎麼了?」
「掌門說他修煉時急火攻心,筋脈逆行,方才已經為他調理過經脈,暫時沒什麼大礙了。」程軒搖搖頭,嘴角又是忍不住揚了起來:「倒是叫你白跑一趟了。」
「急火攻心?」陸宛奇道:「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程軒苦笑,左右看了看,往前走了一步,貼近陸宛耳邊,低聲說道:「大師兄不見了。」
大師兄,自然是說那性情頑劣的楚尋真。
一想起楚尋真,陸宛就忍不住皺眉。楚尋真總是戲弄他,他對這人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
只是他聽師父提起過,楚尋真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若是失蹤了,恐怕會有危險。
「怪不得陳師兄心急,」陸宛點點頭,「陳師兄與楚師兄關係真好。」
聽他這麼說,程軒卻笑了起來。
陸宛微微抬起臉,「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二人此時離得很近,程軒也垂下眸,輕聲道:「他們二人,關係可不是那麼好。」
實際上,整個武當門派,與楚尋真關係好的沒有幾個。
正道與邪魔外道素不兩立,而楚尋真卻喜歡結交一些邪魔外道之人,在正道眼中,他這麼做,自然是離經叛道,為師門蒙羞的。
而陳百川與楚尋真,可謂是兩個極端。
他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十分看不慣楚尋真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