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深似是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
「不被我欺負還不習慣了？」齊沼司擰眉，向前逼近一步，「如果你想的話……」
陸煙深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往門外退，「不，我不想。您早點休息，晚安。」
齊沼司彎起嘴角，斂下眼裡的光，站在門後，良久才輕輕呢喃了一聲「晚安，蠢貓。」
翌日。
陸煙深起床發現齊沼司已經離開了，餐桌上放了一摞「高營養，長肉肉」的貓罐頭。
陸煙深把罐頭收了起來，然後拿出穆懷章給他準備的香煎小魚重新熱了一下，拿起文件一邊看一邊吃。
數學建模競賽需要一到三人為一組，他可以做建模，但還需要編程和寫手。
陸煙深登陸學校網站，查看近兩年的獎學金獲得者名單，迅速劃定了對象。
＊
洲際大學西區男寢。
「你找誰？」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倚著門，面露不善地問。
陸煙深有些緊張，但還是儘量流暢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說著，他翻出自己剛做好的框架給男生看。
黑框男生抽了張紙巾隔著接過了文件，陸煙深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由得蹙起眉尖。
黑框男生只隨意掃了眼，甚至都沒細看裡面的內容，像垃圾一樣揚了一地，「沒興趣。」
雪白的4A紙落在走廊上，有個學生匆匆跑過去，留了個黑漆漆的腳印，沒什麼誠意地喊了聲，「抱歉哈，我趕時間。」
陸煙深垂頭沒有說話，把丟在地上的紙一張張撿起來。
黑框男生站在門框旁邊圍觀，俯視地憐憫道：「何必呢，我建議你不要掙扎了，直接去申請殘疾人保護，反正我們每年都要給你們捐贈不少的救護金。」
陸煙深整理好文件，藍瞳中盛滿了認真，「謝謝你的建議，但我不接受。」
男生聳了聳肩，直接關上了門。
陸煙深劃掉了名單上第一個名字，然後掏出手機搜索社交話術。
連續吃了幾次閉門羹後，陸煙深抱著最後一丁點希望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貓耳少年，他驚訝地問道：「你是……陸煙深？」
陸煙深懵懵地點頭。
「我上次幫你代課，結果被你們老師抓住了，你還記得吧？」高鈺說。
陸煙深扶額，「印象深刻，不過這次我是為了另一件事找你。」
高鈺聽完他的想法，瞬間興致勃勃，「行，我也參加！」
陸煙深感慨終於找到了第一個隊友，有些雀躍地和對方交換了聯繫方式。
「名單上沒有我嗎？」冷淡的嗓音中藏著一絲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