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懷章長臂一撈,一隻手箍著那截細腰將他抵在門上。
陸煙深全身都靠穆懷章的小臂支撐著,小腿晃動卻夠不著地,他有些心慌地扭動起來。
「別動,一會兒摔了。」穆懷章用牙尖咬開他的衣服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
短短的寸頭扎得陸煙深脖子痒痒的,他控制不住呻吟了一下,又被自己的聲音羞得面紅耳赤。他怎麼會發出這麼奇怪的聲音,都怪穆懷章嗚嗚嗚。
很快,陸煙深就顧不上擔心自己發出的聲音了,因為全被穆懷章吞掉了。
這是穆懷章第一次接吻,他看過資料,卻發現書上的文字終究淺薄了。
草莓的香甜流轉在兩人的唇齒間,陸煙深呼吸不過來,只能張大嘴巴換來了更加沒有章法的掃蕩。
銀絲順著嫣紅的唇角淌下,陸煙深胸膛起伏,眼前發黑,努力地推開了一點男人,「穆先生,我好像看見天堂了。」
穆懷章愣住,卻見陸煙深臉蛋酡紅身體一軟,他大驚失色地將小貓摟進懷裡。
祁楷正在相親,卻突然接到來自上將的電話,他朝姑娘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走到一旁接聽。
「什麼?怎麼會昏迷?!」祁楷先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然後聽了穆懷章長達一分鐘關於接吻有多美妙的闡述,這才導致沒發現小貓的異常。
祁楷覺得自己好像那個大冤種,他深吸了一口氣,「上將大人,小貓只是暫時缺氧了,您作為一個軍人不應該連這種常識都忘記。」
穆懷章蹙眉,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陸煙深的鼻息,感覺到他慢慢綿長的呼吸,這才放下心來。
「我明白了,你在做什麼?」穆懷章聽到那邊的音樂聲隨口問了一句。
祁楷翻了個白眼,「相親,畢竟我又沒有貼心小情人。」
穆懷章冷漠吐出幾個字:「真沒新意。」
隨後掛了電話。
陸煙深緩了一會兒才醒來,他蒙蒙地抓了抓耳朵。
「有哪裡不舒服嗎?」穆懷章給他倒了杯水。
陸煙深覺得自己嘴裡好干,就像有個抽水機把他吸乾了,他接過水杯喝得太急嗆了一口,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穆懷章無奈極了,放下水杯給他拍拍後背。
「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嗎?」穆懷章垂眸,盯著陸煙深的神情,看到他睫毛不安地顫抖,便有些心軟了。
陸煙深使出失憶大法,努力睜大眼睛試圖裝作一點也不心虛的模樣,「不,不記得了。」
「你喜歡他們?」穆懷章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生氣,但這生氣中夾雜著幾分嫉妒,他說不清楚。
齊家兄弟那麼年輕,而他比陸煙深大十三歲。
陸煙深不知該怎麼回答,什麼是喜歡?他不知道,過去的十九年他只從魏芸身上汲取過母愛,他的感情經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