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蕭非常配合,一動不動,雖然實際上動也沒關係,陸煙深已經把他要的東西捕捉下來了,現在只差動筆在畫布上呈現。
一直保持同一個動作,血液不流通,身體難免會有些酸疼,但段蕭沒說話。
他在想,他到底把陸煙深當什麼了?他絕不可能對一個獵物如此耐心。
段蕭在等,也許這幅畫會告訴他答案。
他第一次給人當模特,這種感覺還挺新鮮的。
時間滴答滴答往前走,陸煙深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可以了。」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陸煙深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他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上前扶段蕭,「學長辛苦了。」
段蕭卻沒接他這句客氣,他摘掉蒙眼的絲巾,看完了那副作品,楞在原地,只剩下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歡快。
他很喜歡陸煙深的畫。
陸煙深把他極致的悲觀主義和段蕭光怪陸離的詭譎風格竟然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你知道外面模特收多少錢嗎?」段蕭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內心的激盪,所以他決定親自索取今天的報酬。
「多,多少?」陸煙深膽戰心驚地問。
九尾從身後探出把陸煙深摜到沙發上,牢牢固定住他的手腳,掰開他的腿。
「我也不知道,所以按我的標準來可以嗎?寶寶。」
第57章 這樣會壞的吧/尾巴
九條尾巴方便得很,四條尾巴分別固定住手腳,一條尾巴拽掉了陸煙深的T恤。
陸煙深動彈不得,空調打得太低,他只覺得胸口一涼。
段蕭逼近,「要尾巴還是我?」
但不等陸煙深回答,尾巴堵住了他的嘴。
段蕭猜測陸煙深的話肯定沒一句話他愛聽的,乾脆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還裝模作樣道,「寶寶這麼喜歡我的尾巴啊。」
「我也給寶寶畫幅畫好不好?」段蕭撈了一個速寫本,目光有如實質從陸煙深的身上滑過。
鉛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十分悅耳,兩粒嫩嫩的梅花瓣哆哆嗦嗦,落在白紙上香艷十足。
狐尾跟段蕭本人一樣,壞得很。
細細的絨毛圍著梅花瓣打轉,細細的絨毛像極了寒冬的大雪,刺得人發疼又心癢。
「尾巴有點疼,再咬真的斷了。」段蕭吸了一口冷氣。
他一邊說,迅速扒掉了陸煙深的褲子。
「小小的,真可愛。」
陸煙兒怒目而視,說誰小呢?這事關男人的尊嚴,哪能讓段蕭造謠。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小,都怪段蕭太大了,這合理嗎,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兩人坦誠相見,段蕭迅速勾勒完最後幾筆,把本子丟在一旁,陸煙深一臉抗拒。
段蕭眼裡閃過一絲受傷,「你單不讓我這樣對你,還是別的男人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