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投標要先看了毛料再估價,屬於價高者得。
如果價格虛高,極有可能賠得傾家蕩產。這就非常考驗賭石師的眼光和對價格的把握了。
好在陸煙深幹過這一行,還算有經驗。他陪著老闆上去挑挑選選,看中了一塊最大和一塊最小的毛料。
胡大樹跟著上來長見識,他看著陸煙深挑西瓜似的挑毛料,便忍不住走過去嘲諷了兩句,「你這手法挑西瓜倒是能挑個又大又甜,但是挑毛料這麼敲來敲去有什麼用?沒見識。」
陸煙深故意又敲了敲那毛料,「不用操心,老闆說盈虧自負。」
被迫躺槍的老闆站出來微微一笑,「你是胡家的?」
胡大樹沒想到這人認得他,一時之間心虛又有些得意,「是啊,您是?」
「沒事,看你長得虎頭虎腦,怪喜慶的。」老闆說完就閉嘴了。
虎頭虎腦用來夸小孩子還行,用在一個成年人身上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了,就差沒明指著胡大樹的臉說他傻。
胡大樹臉色一僵,「這位老闆,我勸你還是三思。陸煙深我認識,全身上下都湊不出一百塊,讓他來賭石還不如閉上眼睛隨便挑。」
陸煙深沒說話,轉身去投了標書。
老闆人傻錢多,也不在意這個,甚至都沒多看一眼,全憑陸煙深做主。
穆懷章自虐似的,一邊看一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
等裴斯然打完電話發現他已經半醉了。
裴斯然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一句「臥槽」,連忙搶下了他的酒杯,結果搶不動。
穆懷章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我裴斯然吶,咱倆穿開襠褲時候就認識了。」裴斯然絮絮叨叨。
穆懷章定定看了他半晌,冷聲道,「我不認識你。」
裴斯然差點被他氣個半死,他一直自我安慰,不要跟一個單身狗計較,自己跟他不一樣,他可是剛結婚有老婆的人,美滋滋。
裴斯然給他倒了兩杯蜂蜜水,逼著穆懷章喝了下去,心想可不能耽誤了正事。
「還想要老婆不要?要就跟我走。」
穆懷章垂頭思考了半晌,像要把自己的鞋子盯出個洞來,然後才點頭,「要。」
裴斯然說:「那一會兒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能反駁我,行不?」
穆懷章對不太信任裴斯然的節操,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便答應了。
另一邊,老闆有心帶著陸煙深去拓展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