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煜瞪大雙目,直至被按倒在床,狠戾地刺破尊嚴才停止哀求。
昨夜未愈的咬痕又重新滲出血。
今日男人的動作比昨夜更不留情,他拼盡全力才能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可晃動的床架和皮肉相碰的聲音,無一不在告訴他被綁住的臣子,他在經歷什麼。
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被踩碎尊嚴的時候,裴諝就會將他靈魂深處剩餘的尊嚴找到再扯出來狠狠踐踏。
曖昧的氣息隨著燭火騰起,燃滿整間寢殿。
繩子嵌入柱子上中年人的身體,但那人卻只感受得到心痛和仇恨,喉嚨中的叫罵被口中的布盡數堵回去,很快堵嘴的布就被鮮血染紅。
「你怎麼不出聲啊?」
裴諝突然停下來,將身下人的兩條手臂扯到身後禁錮起來:「阿煜呀,你不出聲,朕怎麼知道你不高不高興啊?」
身體重新被撞得顫動,顏煜咬緊唇瓣,眼淚從眼睛滑落,順著臉頰流到脖子,與肩頸的汗液融合在一起,最終滴在床褥上。
裴諝好像很不滿意他的隱忍,動作更加粗魯,終於在穿破神經疼痛席捲全身時,顏煜忍不住哭出聲來。
身後傳來滿意的笑聲,大手捏住他的脖子,後背被迫貼上滾燙的胸膛。
「這才對了,阿煜,你要不要再求求朕?」裴諝輕輕笑著,「朕喜歡聽你哭著求朕,嗯?」
脖子被鬆開,顏煜倒在床上,裴諝不吝嗇任何一次能讓他求饒的機會。
被餵了保命的藥,顏煜異常清醒地承受著身體的劇烈疼痛,無法掩飾的哭聲越來越破碎,其中伴隨著得逞的笑聲。
顏煜想死、想逃。
卻更覺得可笑。
第十四章 為臣之道
「哈哈哈哈哈...」
裴諝貼上對方的臉頰問道:「笑什麼?」
顏煜不知哪來的力氣,逃開疼痛來源,轉身面對面看向裴諝:「我笑你啊。」
他環上對方的脖子湊近冷笑:「你還想怎麼樣呢?你還能怎麼樣呢?裴重光。」
裴諝身體一頓。
【重光這個字就適合你,日後你該取字重光才對呀。
裴重光...裴重光..
累世盛德,輝光相承。
謂日月畫於旂上也。
重光哥哥你看我的眼睛裡有沒有映出月亮?】
記憶深處的眼眸突然與面前之人重疊,裴諝竟有一瞬的恍惚。
「明明是個怪物,還好意思為自己取字重光,真是條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