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聊上了,當老子這兒是茶館啊!」
裴諝負手而立背對過官兵,強壓下怒意。
「呦,狗雜種,給老子轉過來!」
韓讓忍無可忍走到裴諝身邊小聲道:「公子,殺不殺?」
「不急。」裴諝微微勾唇,怒過勁頭已然轉為心平氣和。
「你們兩個聾啊!去,把門給老子打開!」
「是。」
「我要見孟元里!」林秀清搶先走到牢門口握住欄杆,「他憑什麼抓我!」
領頭官兵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臭娘們,還著急上了,刺史大人的名諱也是你叫的?你等著吧,今兒晚上大人要在府上辦宴席,叫你去陪酒呢。」
「你說什麼?」林秀清震驚地看著對方。
「我說你準備準備晚上好好伺候我們大人,是不是啊?」
「是啊哈哈哈哈!」
「別說太守大人的小媳婦長得還挺水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幾個官兵相互看著,勾肩搭背大笑著走開。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畜牲!」
林秀清罵完在遠去的笑聲中跪倒在地上,低著頭哭了起來。
「公子,孟元里怎麼敢這麼做?侮辱朝廷命官的妻子,已經是重罪了,要不要...」
「不是還沒侮辱嗎?」裴諝打斷,斜眼看向韓讓:「你最近話很多啊。」
韓讓心頭一震咻地跪下:「屬下僭越,再也不敢了。」
裴諝居高臨下視線掃過韓讓,未急著讓人起來,細細思量後微微一笑:「單憑色膽包天,能株連九族、五馬分屍嗎?」
「公子深謀遠慮,屬下不及萬分之一。」
裴諝看向另一邊的林秀清,視線在注意到女人手中的髮簪時稍有停頓。
「顧夫人這就屈服想死了?」
「我寧死也不能受此奇恥大辱。」林秀清握緊簪子,合上眼眸眼淚接連掉下來,「夫君,妾...先行一步。」
簪子揚起落下的那一刻被裴諝手中的指環打落。
「我認識一個人,他比你堅強得多,表面病弱內心卻很堅定,忍受欺辱,裝可憐賣慘演戲,只為找準時機殺掉他恨的那個人。」
裴諝嘴角含上一抹淡笑,眸子落在乾草上不知再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