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浦倒吸涼氣猛一磕頭:「臣一定拼盡畢生所學!」
他打開藥箱,沒別的法子只能還是先餵顏煜吃了那顆續命的藥又施針。
「臣現在就去熬藥。」
張浦現在倒比裴諝還急,恨不能一頭鑽進太醫院不眠不休研製出神藥來。
可惜...縱是醫術再高,遇到非藥石可醫之人也是徒勞。
待顏煜醒來時,已經過了一日。
沉沉昏睡一天一夜,身體卻沒有好轉半分,反而更加難受。
「匪患竟又猖獗起來。」
他剛睜開眼睛,便聽到裴諝的聲音。
「到底是怎樣一群人,居然求助到都城來了,朕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裴諝怒極但聲音有意壓得很低。
「傳朕旨意,派徐夕柳..不,朕記得徐驥次子徐懷澈在宮中當值,秋獮時他曾奪魁,此次便派他領兵剿匪,試煉試煉。」
「是。」陳任揖手,「奴才這便去傳旨。」
陳任離開,顏煜生出擔憂來,肺腑更疼得厲害。
「重光哥哥..」
裴諝聽到聲音快步走到床榻邊:「醒了?」
他坐到床邊慢慢將人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床邊置物的矮几上放著三碗溫熱的藥。
每隔兩刻便換新的,永遠保持溫熱等該喝的人醒來。
「把藥喝了。」
裴諝拿起第一碗藥送到顏煜嘴邊:「不燙,張嘴。」
「我..」顏煜看著那個碗有些發愣,勺子也沒有,是....讓他一口乾掉?
「張嘴。」
顏煜不知怎麼辦,最後還是張了嘴,幸好裴諝還算個靠譜的人,沒有一股腦灌進去,而是一口一停地餵他把藥喝完。
第一碗剛放下,第二碗就又送到嘴邊。
「等會兒...再喝這個吧。」
「張嘴。」
裴諝渾身寫著敢不喝就掰開嘴灌進去,幾個大字。
顏煜自知反抗不得,只能又喝了第二碗。
如果是第一碗比十根黃連苦的話,那第二碗藥就是一百根黃連。
他喝了十幾年藥,從未喝過這麼苦的,好在苦藥喝多了尚可以忍受。
喝完兩碗藥顏煜胃都脹起來,喝了個藥飽。
剛想說要再躺會兒,第三碗藥送到了嘴邊。
「張嘴。」
顏煜徹底傻了:「一起喝?我..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