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袋打開,裡面的木鳥還在,腳上仍是【澈】字。
「果然是一對兒呢阿煜。」
「什麼?」顏煜更懵了。
裴諝壓著怒意把袋子中的紙鶴拿出來,三兩下將紙鶴拆展開。
「重光哥哥!你做什麼!」
顏煜起身去搶,被裴諝一把甩開摔在床上,身上發疼很難才重新爬起來。
到底怎麼了?顏煜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卻想不明白髮生了何事才讓裴諝發這麼大的火氣。
紙鶴展開,上面的文字讓裴諝嘴角露出冷笑。
「六韜,原來如此啊。」
裴諝將手中紙張捏皺扔掉:「是朕太信你了阿煜,街上賣的紙鶴,怎麼會用兵書折?」
「朕早該懷疑早該發現,是朕迷濛住了雙眼,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
裴諝伸手掐住顏煜的脖子把人拎到自己眼前:「阿煜呀,朕小瞧你了,原來你還有心思勾引旁人,私相授受。」
「什麼...」顏煜抓著裴諝的手腕,快要透不過氣。
什麼意思?難道是徐懷澈說了什麼?這短短的時間裴諝應該只見過徐懷澈。
但徐懷澈怎麼可能說他們認識的話?
單憑六韜折得紙鶴如何能斷定是徐懷澈做的?他拿到木鳥時除了徐夕柳沒人知道,木鳥上的字條也早就燒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顏煜呼吸越來越費力,表情痛苦不已。
他能確定是他和徐懷澈相識的事被裴諝發現,但卻想不明白如何發現。
而且....並沒有懷疑他們有其他陰謀,而是很堅定的認為他們有私情。
這是要多離譜才會如此?
「重..光哥哥...我...喘..不過...氣.....」
眼淚滴到修長的手指上,手指微微泄力鬆了一些。
突然可以正常呼吸,顏煜胸前一緊又咳嗽起來,裴諝沉著臉將他甩開。
「是朕有些把你當回事了。」
裴諝坐到床上把顏煜按住勾唇一笑:「不過...朕之後不會了。」
那雙與旁人不同的瞳孔,如鬼魅臨世阻人往生。
「重光哥..嗚!」脖子又被掐緊,顏煜反抗不得也說不出話。
「閉上你嘴,別再讓朕從聽到這四個字。」裴諝徹底冷下臉,「降臣,卑如螻蟻的玩物也跟直呼朕的字。」
顏煜搖頭,任巧舌如簧被掐著脖子說不出,也是徒勞。
眼淚把眼尾摩擦得泛紅,楚楚可憐的模樣卻難以再得到眼前人的憐惜。
那顆剛剛融化的心,此刻又變回寒冰頑石。
「阿煜呀,你說說朕留著你是為了什麼呢?」
顏煜盯著眼前人,這個眼神,這個笑容,恍惚間又回到了剛剛來到恆國的時候。
徐懷澈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