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煜不可置否。
「現在啊全城,不,是整個恆國規定,住店、吃飯、出城、買賣東西等等等等,都必須核驗身份。」
「核驗身份?」顏煜把買的身貼文書取出來交給夥計,「核驗吧。」
「哎呀,現在看這個沒用,得看臉。」
「看臉?」顏煜有些發懵,「看臉怎麼核驗身份?什麼意思?」
夥計看他真不知道指了指大門口:「您進來得時候沒看到啊,陛下正抓人呢,做這些都是為了抓人。」
顏煜愣了會兒大覺不妙,拿起包裹走到門外,徹底傻眼了。
門外貼著一張告示,告示上畫的明顯是他。
總而言之的意思是,誰找到他,將他一根頭髮都不能少地安全送到皇宮,便賞黃金十萬兩。
反之如果誰傷到了他,無論是何身份皆夷九族,獨戶、無戶者受車裂之刑。
不僅這家店門口,大街小巷、引人注目、無人踏足的所有地方都貼了告示。
「裴諝,你真是瘋了。」
顏煜慢慢捏緊了拳頭。
「長得這麼好看難怪陛下念念不忘呀。」
「你小聲些,都敢胡亂編排起陛下了?」
顏煜看了眼身旁的人收回視線,也不敢再住店只想趕緊想辦法出城。
「這有什麼,你還不知道吧,馬上就要有新帝了。」
顏煜腳步停住。
「你別亂說,這可是掉腦袋的話。」
那人還是一臉不在乎:「我父親前日剛入宮,陛下已經不行了,一口氣的事。」
「真的假的,掉腦袋的話你可不能胡說。」
「當然是真的,現在宮裡正忙著從宗族裡挑選合適的人過繼呢,只等龍馭賓天。」
另一個人還是不敢相信:「陛下身體向來康健,而且親征屈支大獲全勝,怎麼可能一下子就....」
「喏。」那人朝畫像揚揚下巴,「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為情所困唄。」
顏煜剛想去駁兩句便看到韓寧和程晚,心中一顫趕緊走遠了。
「滿口胡言對陛下不敬,壓走!」
那兩人回過頭具是驚詫。
「韓尚書?您怎麼會在這?您看在我父親與您同朝為官的份上饒過我吧。」
「是啊韓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亂說了。」
護衛一點兒沒耽擱果斷把兩人壓走。
「哎!韓大人!韓大人!」
兩個人被壓遠,程晚四處看了看:「剛才金公子確實往這走了,怎麼轉眼就沒了?」
「你如何確定他就是畫上的人?」
程晚回憶起顏煜,光看眉眼便已好看至極,見過一次就不會忘的那種,好看到應是世間獨一份。
「我本來一路沒注意,看到他時覺得眉眼很熟悉,直到剛剛再看到這幅畫像,絕對是一個人,而且他還是江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