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映瑤都快要氣炸了,差點還懷疑自己眼睛有問題,雖只是隨便射出的一劍沒用幾分力,但她畢竟是天干第九,收拾一個納氣期的廢物還是綽綽有餘,箭怎麼可能會被砍斷。
徽月更加堅定他身上絕對有古怪,或者說他背地里偷偷用了禁術,真是個瘋子。
不過他真的不知道卞映瑤是誰嗎?還是說這人想要禍水東引。
一想到這個可能徽月都笑不出來了,劍可以少拿,對她來說只要拿到一把比手上這把好一點的劍便行了,別的也不奢求。這滿池的劍哪把不是好劍?但是她還要考慮長衡仙山,而卞映瑤背後是整個烏山。
至少表面上不要落了把柄。
問靈道:「別與她太過糾纏,在誅仙旁邊有一把劍叫塑月,趁現在去拿,別怕弱水,只是會有點疼。」
徽月深知此理,趁卞映瑤還在朝路今慈發火,她抬腳下了劍池,這時才看見誅仙旁邊的確還有把銀色的劍一起插在中央,粼粼發著光,像是月亮的流華、神女身上的披肩,夜明珠要是與之齊放定也會黯然失色。
踏入劍池的剎那,她只覺得似有千萬蚊蟻在身上撕咬,小腿上的肉都要被這弱水撕拉下來,可徽月只是衣襟浸濕,疼得眼睛要睜不開,只能憑著本能繼續往前走,劍池中紅色的水原來是這麼來的啊。
「宋徽月你休想!」
卞映瑤都顧不上路今慈,跟在宋徽月後面,她狀態就與宋徽月截然相反,走在弱水中如履平地,不一刻就到徽月身旁,徽月也察覺到了,避開她的手,卞映瑤又抓,徽月還是巧妙的避開,路今慈直接飛劍阻擋在兩人面前。
卞映瑤直接橫向他,冷聲:「你到底是誰?」
跟在宋徽月旁邊,修為很低,扮相也根本就不像大仙家之人,卻能折斷她的箭。不是天干前八就是一些隱世高人。天干前八她都認識,但是宋徽月這么小地方出來的一個土鱉身邊怎麼可能會有隱世高人存在。
路今慈也下了池,血水沒過他的腰身,他發尾都染上了紅,卻沒說話。
卞映瑤不自覺後退,到嘴邊也不忘嘲諷。
「當著江哥哥的面與別人拉拉扯扯,宋徽月,你平時裝得好清高啊,我沒說破你,只是不想要江哥哥傷心。」
徽月不理會她糾纏,見卞映瑤被路今慈拖住咬著牙往中央走,踩到坎,差點額頭接觸到了弱水,她嚇出冷汗,渾不在意全身狼狽,這時候也終於摸到了塑月劍。
卞映瑤咬牙:「我勸你死了這份心,塑月劍會認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摸的!」她渾身的心高氣傲,話還沒說完就被路今慈推進弱水池裡,整個人失重栽下去,高聲尖叫。
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血池裡激起了水花,徽月回頭一驚,完了,這人腦子有問題是不是,這下子徹底將人得罪了!
罵歸罵,這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拔劍,塑月劍優雅地挺立在那,不管它認不認主徽月決定還是賭一把,她一咬牙,血滴在了劍上,塑月劍發出璀璨如月華般的光芒,徽月臉上狂喜。